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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所有人都受了天谴的伤,实力大幅度降低,一时间竟被苏如慕占据了上方。
苏灼大口大口的踹气,显然快支撑不下去了,他艰难的拿出凤凰令牌,用了最后的一点真气放出。
“碰——”
凤凰令牌在半空中绽放开,形成一个小小的凤凰印记。
随后,苏灼再也坚持不下去,眼一闭沉沉的昏死过去。
最后的最后,苏灼似乎听到了好几声爆裂的声音,他也不确定是什么,也没法再去管是什么,因为他太疲倦了,真的太疲倦了。
他昏睡了很久,似乎是很久。
在昏睡之中,却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似乎他身上也没有那么多的是是非非。
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也都不会有结局。
他仿佛回到了孩童时,那时候他有着一个极其宠爱他的父亲,几乎是在他身边形影不已,他想要什么都能得到,他要做什么都能去做。
那段五光十色的记忆碎片,在时空废墟里,如同彩色的镜片闪烁斑驳的光彩,然后点点破碎。
如同沙粒消散在了大海里。
苏灼恍惚着睁开眼,入眼是就是竹屋的屋顶,他看了好一会儿都没能回过神。
身体传来极其虚弱的感觉,也没什么力气,全身关节都微微有些疼,尤其是丹田里,很是混乱,但却出其意料的很是平和。
此刻正在缓缓的恢复中,大抵需要十天半月才能重新运转,而在这期间,他手无缚鸡之力。
苏灼吐出一口气,似是清醒了。
而就在此时,竹门被打开,‘嘎吱’一声外面的阳光落进去,有些灰尘在漂浮在光中。
进来了一个人,那人携光而来,看不清相貌,他站在那儿,投过太息一般的目光。
苏灼被突如其来的白光晃了一下眼睛,微微闭上眼,这才睁开。
他有些看不清来人,但他能感觉到,这人不是他的师尊。
他眯起眼睛,那人朝着他走来,走了数步,终于停在了他的床前。
而这时,苏灼也终于看清了对方。
如果说他的师尊云尘是月色跟雪色都不及的绝色,那么这人,就是春夜月光下,从身旁拂过不经意间的一两分凉雾,虚无缥缈,难以捉摸。
容貌与他已没有任何意义,那双眼睛仿佛藏着整个世界,又隐藏在一切之后。
他身着银灰色的的道袍,带着简单的发冠,右耳上垂下一根长长的金色流苏,流苏上有三个小玉扣,落在腰间,随着他走动间缓缓流动。
如同流光四溢。
与常人不同的是,他一头银发,看上去如同波光粼粼般闪耀,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年轻,没有一丝胡须,下巴很是光滑,仿佛透着柔光。
这是一个,无法触碰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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