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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慕我(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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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沪市来,商务出差的缘故,他这会儿身上还穿着的是身剪裁合体的定制西装,配同色系领带。

莫名的,勒的难受。

周时暮解了袖扣,卷了卷衬衫袖口,手指移上去捏住领结,随意扯松了些,然后推门下车。

雪积的很厚,每一脚踩下去都印出深深的辙痕。耳畔风霜呼号,周时禀也察觉不到半分冷意。黑色的皮质手套附到单元门的拉环上,周时慕面无表情地拉开单元门踏进去。门厅里的对向设了两步电梯,其中一部电梯顶端的显示屏上数学停在28上。

手套即将触

到上行按钮的那刻,电子屏里的数字突然开始步进式往下跳。周时慕唇勾了下,收回手指。

不过半分钟的时间,数字降到1层,随着"叮咚"声电梯门应声拉开。轿厢里的人和电梯外站着的男人视线直直对上。

带着皮质手套的两手在身前随意交叠着,周时幕移开视线,右手搭在左手手心上,随意地拂了拂手套上沾到的雪花。

“阿琛都出来了?”他声音寡淡的很,冷冽的音色易融入这冰天雪地里。“挺好。”他淡淡嗤笑了声,“人都瘦了。”

靳逸琛插在外套口袋的双手紧攥成拳,哪怕清楚地知道这都是拜他所赐,此刻也只能笑笑。“三哥哪里话。”他抿唇,“不过天冷胃口不好,吃的少了些。”

“胃不好就谨慎些。”周时慕视线扫过他的脸,“别什么都想吃。”

很是关切的语气, "什么能吃, 什么不能吃, 总得想清楚, 不该吃的别吃, 别最后吃坏了身子得不偿失。”

靳逸琛赔笑道了声谢。

“我来看看朋友。”他说,“三哥这么晚过来是?”周时慕短促笑了声,“来接女朋友。”

岑声声才拖出箱子打开,将衣物往里面塞。

她刚才在手机上预订了附近的一家酒店,今晚先过渡一下,明天等审批通过,她再搬到云翎的员工宿舍去。

门外再次响起敲门声。

岑声声现在听到这个声音头都要大了,她走两步到门边,恼声问,"靳逸琛你有完没完了?怎么又回来了?我说了我不想见你!"

门外的男人意外挑了下眉,继而沉声回了句,"声声,是我。"即便酒精在一步步腐蚀他清明的理智,但这声音还是极大的取悦到了他。

岑声声愣了下,慌乱地解锁打开门,看着门外站着的男人,着一身矜贵的西装,外面套了件黑色的大衣,可在这呼号的雪夜也过于单薄了些。

“你怎么来了?!”她一双眼里满是诧异。

周时幕视线落在她未施粉黛的素净面庞,扫过莹润的两片唇瓣,只是微微笑笑,“不请我进去坐坐?”

岑声声这才局促地侧过身,让开空间给他进屋。

原本很宽敞的单室套,因为这个雪夜突兀闯入

的男人一下变得逼仄起来,岑声声仍就站在门边,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

“又要搬家?”周时禀视线落在客厅中央打开的行李箱,箱子里杂乱的衣物一览无遗。岑声声刚才着急,根本没有仔细整理,这会儿跟着周时幕的视线看过来,那些粉色的、白色的可爱花样的内衣物就那么随意地堆在一处。

她的脸瞬间涨红,跑两步过去慌乱地将那些暴露在外面的东西藏起来。

“声声。”周时慕看着她背对着自己的身影,眸光沉了沉,“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次又准备搬到哪里去?”“这次也是准备搬完了再通知房主是吗?”

岑声声半蹲在地上,垂眸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身后脚步声步步紧逼,下一秒,那只劲瘦有力的手压到她的胳膊上,带着她起身的同时转了个身,同他面对面站着。

距离的一下拉近,岑声声鼻息一下充斥着浓烈的酒气。她不自觉往后退了步,“你喝酒了吗?”

周时慕墨黑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慢半拍嗯了声。“喝了些。”

他仍旧没松开握着岑声声胳膊的那只手,因为她后退的这个动作,力道还加重了。她穿着件奶杏色的家居服,皮质的黑色手套压在上面,格外分明。

岑声声声音有些发颤,睫毛不自觉地颤了颤。“你是不是喝醉了?”她问。

周时慕没回答,只是松开了她的胳膊,转而绕到她的后颈处,像捏小猫脖颈一般,捏住。冰凉的触感激得岑声声不受控制地抖了抖。细嫩的皮肤一下泛红,周时慕的眸色也转瞬暗沉。

"声声。"他目光在她的脸上逡巡徘徊,声音沙哑的厉害。“还记得那次在悦晟,你同我说过的话么?”

一下拉近的距离让岑声声心跳完全乱掉,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理智去听清楚周时慕到底在说什么。

她好像是条沉溺在深海的淡水鱼,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你想要诸事皆顺,我现在可以回答。”

周时慕垂眸看着她氤氲着水雾的双眸,带着手套的拇指从脑后绕过来,拂过她泛着红痕的眼尾,“岑声声,找我就行。”

“你听懂了吗?”周时慕几乎是诱哄着问她,“告诉我,听懂了就眨眨眼,嗯?”

岑声声是完全不受控制地眨了眨眼睛

,细密长卷的睫毛扫过他附在自己眼边的手套,激起一阵酥麻。

她没有多余的理智,只能感受到不断强势裹挟她的浓烈的、独属于周时慕的气息。

带着凉意的薄唇横冲直撞覆过来,带着不容拒绝的极致缱绻。

唇瓣上的异物感容不得她哪怕再有一份理智,只感觉到灼热的温度在顺着她的唇瓣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

早就呼吸不畅的淡水鱼这下直接沉沦到了深海底。完全忘记了呼吸这个动作。

周时募松开她,哑声问她,"声声,为什么答应陪我逛南城?回京北那晚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为什么最后跟我回家?”

岑声声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麻,颤着声满是哭腔,"我、我不知道。"那股灼热再次强势压下来。

良久,周时慕才好心放过她,指腹抹过她红肿的唇畔,低低诱哄。“我不爱听这句,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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