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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就没必要装了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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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办好了。”

傅温文跟手下的小兄弟们喝了点酒,昏昏欲睡靠在自家场子私人领域的客厅沙发里,音响正播放着一首小提琴曲子,名叫por una cabeza,中文翻译过叫一步之遥。

他抬了抬眼,把一旁的眼镜摸着架在鼻梁上,睡眼惺忪。

“怎么样?”

“他口风不是很严啊。”

“啧。”

“不过陆家那边动作挺大的。”

傅温文伸着懒腰,脖子扭动咔吧作响,短促地吸了口气,嗓音还没开,带着些慵懒:“嗯,正常。毕竟不是自己做的,难免成惊弓之鸟。”

“要来点吗?”

傅温文倒了杯白兰地,小弟摆着手:“来不了哥,这玩意儿还不如啤酒好喝呢。”

傅温文笑了一声:“野猪吃不了细糠。听着这曲儿喝啤酒,可真有你的。”

他压着高脚杯晃了晃,里面升起来一点点的气泡。

“跟那边说,他要不会说话就老实闭嘴。”

“现在?有点出风头吧?”

小弟一言难尽。

傅温文喉咙里溢出来一声,嗯?

“我刚回来的时候听说监管那边出大事儿了,之前那个陈彬,送去抢救了。说是突发心梗,我估摸着是被人做掉了。”

“那确实。这么着,你托人把这个消息告诉小卢,让他也跟着喜庆喜庆。”

“行。”

“哎对了,你帮我跟陆淮,陆总约个时间。见一面吧。”

小辈找长辈,这有点越级。带上约的意思,若是换做别人,他们这非亲非故可能没人理会。

但傅温文就约着了。

陆先生本无意再动卢书记,他们是一条线上的人,一下都动了难免会站在峰顶。

现在傅家这么一插手,这人到底是敌是友就很难说了。

严格来讲,陆家跟傅家没有任何主脉的生意来往,他也不太想跟傅家有什么牵扯。

傅温文来见面,这就有点说道了。

陆先生还记得傅温文来家里时的场景,少年远比他的父辈更可怕,他既尖锐又圆滑,口蜜腹刀,眼光狠辣,直取要害。

跟他谈话的时候他总有种,江山代有才人出,长江后浪推前浪。

这几年里看到的这些年轻人一个两个的,光芒耀眼。

最可怕的是,傅温文还稳。

跟席星洲的稳还不同。

席星洲是良善之辈,他的稳是经历所造,会去谋求一个平稳、安全的脉络前进。

傅温文的稳是除掉一切不稳定的因素造就来的稳。

他狠,狠得不择手段,又让人恨不起来,更不敢恨。

如果陆先生年轻一点,他会很欣赏傅温文这样的人,可惜……

“听说你要见我。”

陆先生把人约在了公司,他脸色并不好。

女儿在他手里吃了亏,他都还记得。

傅温文能感受到陆先生身上的变化,是戒备、是警惕。

他索性开门见山:“陆总,我们做笔交易吧。”

“你凭什么跟我做交易?傅温文,我跟傅家的帐可还没算,你不会觉得这件事情过去了吧。”

“就这么着急,连交易什么都不听。”

他面对一个比他大了好多岁的人,脸上的从容半点不变。

“陆家的账本有问题吧,现在被困得是不是很难受。我帮你啊,我们傅家有的是法子把这些帐清理的干干净净,折损最小,这个不需要我证明吧?”

“就算谈,也是要你父亲来谈。”

“我父亲可没有理由来帮你,但我有。”傅温文说道:“就当赔礼?”

“送客。”

陆先生当即说道。

“陆周月真是把您跟周阿姨的脾气学了个十成十,难怪吃了一次又一次的亏还不改。你们都这么硬气吗?非要把事情做到没有办法挽回才甘心?那陆周月可真可怜。”

陆先生拍桌而起:“你还有脸跟我提陆周月?”

“我理解您的心情,不过我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听听陆周月的想法。虽然有些话我说出来是会有点推卸责任的意思,但能有今天,确实不是我一个人的责任。”

傅温文说道:“我知道,您要真想收拾我很简单。那件事情我的确理亏,您要真想让我坐牢,我现在就去。然后呢?叁年、五年,我出来之后什么都不会改变,您是个生意人,我想您也很清楚,所以我才能站在这里跟您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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