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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想进入噩梦,但是主脑NE,就会同意了吗?
事情从来都不是想不想、愿不愿意,就能够决定其最终的结果。
徐北尽缄默了多年,他对自己知道的事情只字不提,因为他的无能为力。他因此而痛恨自己,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他多想解决这个困境,但是他做不到。
他想,可是他做不到。
那是一种绵长的、深邃的痛苦,折磨他多年。在每一个他无法入睡的夜晚,在每一天注视窗外的灰雾的清晨,在每一次进入噩梦,遇到末日、遇到任务者、遇到其他的扮演者
却只能清醒地、悲哀地注视着他们坠入无尽的深渊。
却无能为力。
徐北尽面无表情地坐在那儿,他的思绪已经伸展至其他的地方,就好像有一只恶魔,在他的大脑里伸懒腰。
那些有的没的,他愿意想的不愿意想的,他忘掉的没忘掉的在这一刻,统统泛滥起来。
他甚至在想,你看,你看,一切明明是在变好。绯和巫见或许已经明白了窄楼居民的问题,或许他们会想办法证实这件事情。
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所以,为什么还是这么悲观?为什么还是这么痛苦和绝望?难道你真的一点儿希望都没有看到吗?
徐北尽扪心自问,他问自己是否看到了希望。
最后,他想,没有。
那真是沉重、压抑、令人心生绝望的两个字啊。
徐北尽只能平静、疲倦地叹了一口气。
就在这一刻,就在徐北尽得出这个结论的一刻,16楼的安全门,被砰地一声推开。林檎带着那个小女孩就走了进来。
在林檎简单粗暴的脑回路里,不管16楼和9楼的两个人究竟谁才是小女孩的母亲,都无所谓,反正只要带着小女孩都去找一遍,必然可以得出结论。
因此,在他飞快地来到31楼,恰好撞见从这一层偷偷跑出来的小女孩之后,他就果断带着这个小女孩去了16楼。
小女孩也乖巧地任他抱着,林檎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梯,然后把小女孩放下来,带着她走进了16楼。
林檎几乎本能地先是看了一眼坐在那儿的徐北尽,然后才打算带着小女孩去找那个自称是她妈妈的女人。
但就是那看徐北尽的一眼,却让他的行动突然顿住了。
他的脚步换了一个方向,来到了徐北尽的面前。小女孩乖巧又懵懂地跟在他的身后。
林檎问徐北尽:你觉得不舒服吗?
徐北尽困惑地说:什么?
林檎看着徐北尽的脸色,诚实地说:我觉得你好像不太舒服的样子。他琢磨了一下,不太高兴?
徐北尽眨了眨眼睛。
林檎说:我觉得,你好像不太高兴。直觉告诉我。他歪了歪头,发生了什么事情?可以告诉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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