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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两个距离较近的男声。
钟如季认出人了:“三楼那俩。”
舒时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陈子潜和付弋。但楼上有三人,除去陈子潜付弋,还多了一个。
半层的楼梯爬起来不费劲,钟如季将门打开,里面的人和景象一览无遗。
陈子潜、付弋、一个不认识的男人。
燃烧过的客厅,地板上仍未熄灭的星星之火。
男人用鞋底碾碎火光,手上沾着黑红的血迹。
陈子潜回头看了眼他们,转头朝对面的奇怪男人严肃地问:“请问,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房?”
男人看向舒时,咧开嘴无所谓一笑:“这是我的房间,我当然在了。”
舒时微蹙眉,将陈子潜往后拉了点。
“我回来的时候他就死在这儿了,可不关我的事。”男人摊手,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要到你房里来?”陈子潜又进一步问。
鬼怪暗伏的夜里还有人四处串门?这人的说辞未免太过诡异。
“我和他?合作关系吧。”男人睨向与坐椅烧成同一种颜色的尸体,抱着双臂随意地说,“我在四楼遇见了鬼打墙,推门进来正好是自己家。”
如出一辙的经历,听来几乎完全吻合。
舒时仍未放松戒备,偏头和钟如季对视了一眼。
钟如季拉了拉口罩,说:“既然是你的房间,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付弋心领神会,拉着陈子潜向后小步退。
陈子潜回过味来,瞬间炸起一身汗毛。
“咳,对,既然这是你的房间,那我们也不好多问,抱歉深夜打扰,抱歉,抱歉……”陈子潜一边说一边退,全身都在无言地抗拒。
男人面带微笑地看着他后退的步伐,眼神刹那间阴邪下来。
“来都来了,不如坐坐再走。”他的声音忽然变得雌雄莫辨,阴沉沉的,“正好人死了,没谁陪我。”
充斥着异味的房间里,四人全部退到门口。陈子潜见他没有冲过来的意图,闪电般出手将门拉上:“那你自己多待会儿,后会无期!”
陈子潜干完立马准备跑上楼梯回自己房间,结果才一转身就是个急刹车。
“我靠?”
楼梯消失了,电梯大开着。
二楼俨然成为断层。去上一层需要极佳的弹跳力与臂力,往下一层则只用跳,而比起这两种,走电梯显然更方便些。
舒时朝楼下跑时正怼上失去台阶的楼梯,险些踩空摔下去,所幸刹车及时,还有钟如季拉着。
他瞥了眼再度发生变化的涂鸦,电光火石间便选择好了最合适的路。
细小的扭动声入耳,钟如季不多废话,直接说:“跳。”
经历过长楼训练,这点高度对舒时来说已经是小菜一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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