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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韩昭一笑:“借他东风。”
周夕歌将几缕长发别到耳后,镂空的星星耳环格外显眼,她粲然一笑:“你们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齐韩昭没什么可隐瞒的,回道:“前几天,见到你的第一眼。”
两人在这儿打哑谜,黄熙和寸头每个字都能听懂,串一块儿听就是一头雾水。
没过多久,方拓拿着染血的衣服出来,白璟依然昏迷未醒。
“他需要多久才能恢复?”齐韩昭问了句。
方拓把衣服丢进卫生间,说:“一时半会儿醒不了。”
隐族的确可以自愈,生血养气也比常人快,但白璟伤势严重,休息一时半刻便完全恢复确实有些不太现实。
“外面的人正在地毯式搜索……”黄熙弱弱地举手汇报。
周夕歌支着脑袋瞥他一眼,面部表情没什么变化,字音咬得也不重:“你们想走就走,但必须守口如瓶,守不住,命就别要了,我沈南惜没什么厉害的,解决的人倒是不少,熟能生巧。”
周夕歌一直坐在白璟床边,无形中有着保护的意味。
今天是她完成任务的契机,错过这个契机再想动手便是难上加难,拉拢一个白璟绝对不亏,能走捷径,她自然不会选择与虎谋皮。
黄熙顿了顿,然后不断摇头:“他们在外面抓壮丁呢,我才不想出去。”这里有沈南惜罩着,他傻了才出去。
“抓壮丁”代表着,外面的人正动员全体箭手围杀白璟,获首杀之人得调令,这是多年前便传下来的不成文的规矩。
当然,倘若白璟以绝对的能力活下来,他们也不会不认这个新主。
总而言之,到了又一个十年的末尾,诡箭内部依然奉行强者为王,尽管选拔新王的方式苛刻无比。
寸头明显和黄熙不在一个频道,他站起来走到床边,俯视着白璟不够,还弯了弯腰凑近了看。
周夕歌微蹙着眉:“你干什么?”
“啊?没有,只是想起以前见过的人。”寸头直身朝她笑了笑,又看向白璟,“看了这么多年没发现,今天才认出来。”
黄熙原本也想站起来,被周夕歌斜了一眼后没敢动,于是直接问:“认出来?你真见过他啊?”
寸头说过多次觉得白璟眼熟,他都没放在心上过。
发觉周夕歌心有防备,寸头退了几步回去,继续说:“不是,就是见过他……母亲吧,很久以前的事,有点印象而已。”
他想到白璟未停止流血的伤口,又说:“因为他的母亲是齐家人,所以影响到了他隐族的能力吧。”
“齐家?”齐韩昭觉得意外,又感觉在情理之中,他侧眼,方拓也正好看向他。
他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太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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