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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未交权前,箭手前三的箭矢是铜色,排在其后的是铁制箭矢,再后便没资格获得箭矢。

周夕歌上衣口袋里就放着一枚铜色箭矢。

沈南惜对权力不热衷,更不关心箭手第一是谁,反正齐谐和白璟她都打不过,还不如认清定位,待在自己第三的位置上。

周夕歌的任务线索是被替换的上位者,其实和这金色箭矢还有一定的牵连。诡箭当权的调令主便是通过杀害箭手第一成功上位的。

据她所知,调令主在交权大会上只与箭手第一会面,三日后才会出现在大众视野中。

周夕歌不是没想过去抢第一的位置,但是顾虑到钟如季在这个空间里,白璟她也不一定打得过,便没下手,现在看来还真是个正确的选择。

白璟不是任务者,为人既冷血又无情,和他对上,沈南惜的能力加上她自己的身手都不够人家打的。

周夕歌瞥了眼白璟,感慨他年纪轻轻便实力卓绝,又叹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钟如季探究的视线扫过白璟又掠过白亦清,存在脑子里的细节悄悄排版,牵引出一条隐线。

关于诡箭调令,单论白璟的性格不像是个看重权力的人,既然他争了,便说明他有目的藏在心底。

是什么目的,能让白璟拿命去搏?其实不难猜。

能让一个人豁出一切也在所不惜的,除了极致的爱,便是刻骨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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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锋暂且告一段落,守夜却是不能少的。

锁了后阳台的门,舒时和钟如季一起去守前阳台。

别墅里落地窗多,阳台上的防护玻璃也是透明的,坐在藤椅上就能看到外面的景。先前偷袭的人大多知难而退,目前也没有人敢轻举妄动,大家相安无事。

舒时坐上藤椅,有一搭没一搭地荡着秋千,心安理得地享受这份闲适。

钟如季理着弓拿来一捆箭,看他荡秋千玩也没说什么。

“困的话先休息。”钟如季道。

“不困。”舒时摇摇头,他是他们几个中睡眠最充实的,要困也不该他困,“你要不休息会儿?我来守。”

他还挺想和钟如季聊聊其他事情,但是目前这情况也不太合适。

“等会儿。”

钟如季试了试弓弦,射出一箭扎在远处的树干上,确认精准度无误后才放下弓。

“打算守一夜?”钟如季坐到藤椅的另一边,顺手把打算起身的某人拉了回来。

轮流守夜就是个幌子,他知道舒时肯定不会半夜把其他人叫醒,既然来了,便要守完整晚。

舒时再次坐下就不想起来了,但仍下意识地观察底下的动静,同时还跟钟如季说着话:“嗯,他们都挺累的。”

“我看你也挺累的。”钟如季看了看他眼皮底下淡青色的一抹阴影。

一直盯着下面需要精神高度集中,在黑夜里寻找几个融入夜色的人并不容易,还得一刻不停地注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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