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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收回视线,看见阳台的小桌上放着数把长箭,和那些伤人的箭一模一样。
从见到白璟起,舒时便知道那些长箭全是他的手笔。任何人只要近了曲澜的身,他就会发出一箭,是警示也是惩罚。
舒时甚至觉得,白璟一箭击毙他们都是有可能的。
白璟也看到了那些箭支,他走过去,将东西全部收起来,对舒时说:“哥哥先休息。”
舒时不自觉问了一句:“你呢?”
房间是双人房,足以证明白璟也住在这,现在天都暗了,他还要去哪儿?
“有事。”
白璟说的话依然不多,但那双眼睛里传达的东西却总是很清晰——他也不想走,但不得不去处理一些事情。
舒时发现自己对白璟总会有莫名其妙的心软,正如现在。
他将白璟遮住眼睛的头发往旁边顺了顺,还揉了揉白璟柔软的白发,说:“嗯,早去早回。”
白璟望着他眨了眨眼睛,似雪的长睫扇了扇,几秒之后才像心满意足似的移开了目光,应了声好。
西阁楼1707号房。
袁复拉开门,恭敬地对来人道:“齐先生。”
齐谐大致扫了眼屋内的情况,不走心地应了声。
最大规格的床上坐了不下五人,个个身上都缠着纱布,看起来凄惨无比。
齐谐又将视线放到眼前人身上。
这个叫袁复的伤得更严重,有两处绑了厚厚的纱布,单看他脸色都是白的,就知道没少受苦。
“怎么回事?”
收起在齐储面前的放肆,这一刻的齐谐有了上位者的威严。
袁复面色有点尴尬:“白璟来过。”
“哦。”齐谐不冷不淡道,“那难怪。”
“先生,老板的药已经准备好了,您随时可以将药带回去。”袁复又道。
齐谐冷笑一声:“他自己的药自己拿,我不是来帮他跑腿的。”
袁复迟疑地问:“那、那您是?”
齐谐手腕一动,袖口掉下箭矢。他摩挲着箭矢上的凸起与凹陷,问:“白璟在哪儿?”
袁复哑言,无法回答。
“先生,附近只有东阁楼与西阁楼两处住所,白璟若要离开,也只能去东阁楼。”坐在床上的一人答道。
齐谐看他一眼,语气淡漠:“嗯。”
眼见齐谐转身出门,袁复有些不知所措:“齐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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