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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舒时细想,旁边钟如季道:“别分心,这是生存任务。”
舒时愣了下,然后道:“嗯,知道了。”
钟如季是在提醒他,生存任务最重要的是活着,而不是研究鬼怪的过往。
台上的仇宵依然随意站着,他心心念念着表演,正式开场后却没那么认真上心。
杂技中的飞刀向来难度较高,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哪怕不蒙眼,相隔数米远也难保不会伤到配合演出的人,更别提蒙眼后了。
稍有差池便是一条人命。
被布条遮住视线的男女仍在忐忑不安,仇宵却不那么着急,他蒙着眼睛在形状手感不同的数把小刀里挑选,拇指贴着刃口感受锋利程度。
在旁人看来,他冷下来的脸色看上去真有几分专业表演者的严谨。
“咻——”
一道锐物破空声响起,冷光凛凛的飞刀狠狠插在女人耳边,与她耳廓相差不过几厘,再多一点偏差就会见血。
“我有点事,等会儿回来。”钟如季转头跟舒时说。
舒时不知道他要干嘛,却下意识地点了头。
表演台上的女人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刚才的一切,她竭力抑制着自己的恐慌,却还是没忍住哭了出来。
哭声中全是害怕,不是痛苦。
仇宵满意地扬起笑容,右手抽出另一把刀,左手捏着剩下的刀自然垂在身侧。
他做出投掷的动作,下一刻飞刀脱手而出,又一道凌厉的风声,飞刀同样精准地扎进她另只耳朵旁的墙壁里。
女人僵着上身,嘴唇都在颤抖,直接哑了声。
害怕有时候也是种配合,她在死亡的威胁下一动不敢动,仇宵将手中所有的飞刀稳稳甩出去,不一会儿便扎出了简略的人形。
仇宵松了黑布露出一只眼看了看自己的作品,差强人意似的点了点头。过了几秒,他抬腿走向对面。
数米的距离不算远,仇宵走到女人身边并未花费很长时间,他握上其中一把刀刃的刀柄,使力拔出。
仇宵收了一把刀,干脆利落的对准绳结将利刃一划,完全不考虑会不会伤到对方。
偏偏他还说:“配合我完成表演的人,自然会毫发无损。”
舒时看着,觉得仇宵现在的心情还算不错,起码拿着刀还在好好说话。
舒时朝钟如季离开的方向望了望,看见一道黑影逐渐接近出口。他手撑在身侧,有种跟上去的冲动。
表演才开始,钟如季在这种时候离开是会激怒仇宵的。
“你们关系很好的样子。”徐舟坐到舒时身边,也往他看的地方望了眼,回过头又说,“他手臂好像受伤了吧,我房间里有药,你要吗?”
怕他不愿意接受似的,徐舟又快速加了句:“接下来的几天不会好过,你朋友的伤如果恶化会很严重。”
舒时听到他的话,嘴比脑子反应还快:“他受伤了?什么时候?”为什么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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