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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就死了,死的不亏,总好过落在黑武人手里被折磨。
跳下去的时候才发现原来下边横生着几棵松树,自己之前看到过,竟是完全忘了……在这一刻他居然还想着自己和千办果然差距太大,都廷尉大人说自己将来也可以做千办,原来真的只是一种鼓励。
他在半空之中抱住那横生的松树,身子一转到了树干下边,两只手死死的抓着往下看了一眼,下边大概两丈左右还有一棵树,他一咬牙松开手,身子笔直的落下去,两只脚踩在下边那棵树的树干上,没稳住,身子一歪又摔了下去,幸好他反应还算迅速,伸手抓住枝杈,借助身子悠荡的力度又翻了回去。
他踩着树干往里边跑了几步贴在崖壁上,头顶上的树将他完全遮挡。
红袍神官浅飞轮追到断崖边收脚停住,探身子往下看了看,只有三四棵树,仔细看了看也不见树上有人,转身看时,那个廷尉府千办已经朝着另外一个方向冲出去至少七八丈远了。
浅飞轮眼神一怒,转身大步朝着方白镜的方向继续追了出去。
袁望贴着崖壁,一时间连伤口的疼都忘了。
他也没有来得及去想自己应该怎么上去,只是想着千办大人不知道怎么样了,那个红袍神官的武艺有些恐怖,虽然只是看了几眼,可他确定,他和那个银袍千夫长还可周旋,但在那个红袍神官面前可能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
就这样一直贴着崖壁站了足足两炷香的时间,能感觉到头顶断崖边上先后又有两批人来看过,应该是后续追上来的黑武边军斥候,人实力不同,红袍神官和方白镜的速度太快,黑武边军斥候应该是被甩开了,只是他们却不敢随随便便跳下来,断崖那么深,万一抱不住树就是一个粉身碎骨。
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袁望感觉不到上面还有人,这才敢坐下来,坐在树干上靠在那沉默了好一会儿,然后在腰畔的鹿皮囊里翻了翻,伤药和纱布居然没有跑丢,他将自己的衣服脱下来挂在一边,然后把伤药洒在伤口上,那伤口很长但却不是特别深,不然的话早就已经被开膛破肚。
用纱布将伤口勒住,人就是这么奇怪的生物,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伤口用纱布勒住之后感觉痛感都减轻了不少。
鹿皮囊里没有食物只有小件的实用工具,伤药纱布还剩下一些,他放回鹿皮囊里,又在里边翻了翻,翻出来自己的廷尉府精钢挂坠。
手紧紧的攥着那廷尉府的标徽,闭着眼睛,祈求上苍能够保佑千办大人。
就在这时候上面忽然又有一阵响动,紧跟着一条绳索从上面坠下来:“抓住!”
那是千办大人的声音。
袁望大喜,连忙站起来,那绳索上绑着一块石头,不然的话会被上面的树杈拦住根本放不下来,袁望将石头解下来扔掉,把绳子绑在自己腰上用手往下拉了拉,感受到他的力量,千办方白镜开始发力往上提。
快到崖边的时候袁望才发现,这绳索原来是用黑武边军的衣服撕开绑在一起做成的,他坠下去足有七八丈深,哪里来的这么多衣服?而且仔细看,全都是袖子……也就是说,千办大人在刚才那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里,非但避开了红袍神官的追击,还杀了几十个黑武边军的斥候?
怎么可能!
连袁望都觉得不可思议。
好不容易上到了崖顶,袁望往旁边一躺大口喘息,嘿嘿笑了笑,侧头看向方白镜的时候脸色骤然一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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