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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久亮长出一口气:“奉命而行,是我们的职责。”
而就在这酒楼一楼大堂里,须弥彦坐在那抿了一口酒,觉得这西域琥珀色的酒真是难喝到了极致,甜不甜辣不辣,滋味古怪,哪里有一杯封喉冷冽好喝,他的视线往对面军驿飘了飘,想着机会总算是来了,沈冷如今重伤。
第四百五十五章 难喝
沈冷受伤不是第一次了,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好在他身上带着的伤药都是沈先生亲手配置,这么多年来始终都没有停过没有断过,沈先生总是在配药,而每次沈冷回去都会打包带走,回想起来那时年少,沈先生为了吓唬那车夫也为了吓唬他和茶爷故意断指,然后再接上,那伤药有多神效?
想到那时候便觉得心里轻松起来,在行走的马车上蹲马步被车夫说是个摆件。
沈冷嘴角一勾,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
大将军去了,可北疆还是北疆,大宁还是大宁。
沈先生说,仇不隔夜是真丈夫,小仇已报,杀死铁流黎大将军的黑武将军哲别和给大将军下药的果布尔帖都已经被他剁了脑袋,所以这些天来军驿外面想看他的人络绎不绝,却都被委婉的劝回去了,不是沈冷架子大,而是聊起来的都是悲伤,沈冷不想。
大仇是国仇,国仇待来日。
北疆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好在冷比热强一些,若是南疆那种天气,受了伤之后要更为小心,闷热之下伤口极容易感染,伤药再好也会变得麻烦起来。
“陈没盖子。”
沈冷喊了一声,陈冉立刻从门外跑进来:“怎么了?”
沈冷:“屋子里边虽然暖和可憋闷的很,扶我到外边坐会儿。”
陈冉摇头:“那么冷你出去干嘛?”
“晒太阳。”
沈冷倔强起来陈冉也没办法,只好过去扶着他出了门,又派人寻了个躺椅回来放在院子里,沈冷坐下之后他又抱了一床厚厚的棉被给沈冷盖上,像是沈冷的亲妈。
北疆冷,但是太阳好。
“回去之后就要休半年的特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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