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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烟云坊和落霞飞两家铺子的掌柜一块来了,请沈冷去试穿喜服,之前茶爷已经在流云会的女眷陪同下去了,出于习俗,沈冷和茶爷这几天也不应该见面,所以两个人分开去,只不过茶爷就住在酒楼后边的独院,流云会的高手时刻都在外围保护。
沈冷离开酒楼之后没多久,王阔海在摇晃下来一地落叶之后终于把靴子都给摇晃下来了,站在那一个劲儿的喘粗气:“肩膀疼。”
陈冉:“你这不算什么,你回头去问问将军是不是脑瓜疼。”
延福宫。
皇后跪坐在佛像前看起来极挚诚的在诵经,只是闭着的眼睛眼皮一下一下的动着,显然心并没有安静下来,许久之后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起身,在贴身侍女的搀扶下站起来往里屋走:“今天初几了?”
“初二,算上今天,距离世子和吐蕃国公主大婚还有四天。”
“也是那个野种成亲的日子。”
皇后回到屋子里坐了一会儿,终究没忍住:“去把珍妃请来,就说我有要紧事。”
侍女楞了一下,请珍妃?
整个未央宫乃至于整个长安城谁不知道皇后与珍妃不合?虽然说皇后才是母仪天下之人,可后宫做主的其实是珍妃,陛下当年就说过,皇后体弱不适合操劳,后宫诸事以珍妃为准,皇后突然要把珍妃请来,这可能会惊动陛下。
可是下人们又不敢违背,只好硬着头皮去请。
两炷香之后,珍妃居然真的来了。
两个女人在延福宫的院子里见面,站在那棵已经快要落光了树叶的柿子树下,树上的叶子近乎没了,那一个一个饱满的柿子看起来就有些诱人。
“皇后召我来何事?”
珍妃行礼,然后站直了身子,比起之前那些年她在皇后面前要有底气的多了,遥想当年在留王府,王妃对她严苛到了连下人都看不过去的地步,只要是王爷不在府中的时候,王妃总是能寻到她的错处然后责罚,那百般羞辱,她现在也记得清清楚楚。
“你觉得你能瞒得住多少年?”
皇后看着珍妃的眼睛:“当年我没能把你的真面目撕开,你是不是很庆幸?陛下对你是真的好,你说什么陛下就信什么,可我相信谎言终究有被揭穿的那一天,那时候,你还怎么风光?”
珍妃笑了笑:“皇后一直觉得我说了谎,一直觉得我在骗陛下,可是这么多年来,皇后找到证据了吗?”
“会有的。”
皇后语气平淡的说道:“从你嫁入王府的第一天我就从你眼神里看到了狡猾,当初你与陛下初识,陛下救了你的命,这些都是你那个在江湖上跑马帮的爹安排的对不对?你在陛下面前装成一直受了惊吓的小白兔,整个王府里的人也都觉得你是一只可怜的小白兔,而我是一只凶恶的母狼……我不止一次的打你骂你,就是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能撑到什么地步,这么看来当年确实小瞧了你,你一个狐狸,装了这么多年的小白兔辛苦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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