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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人,有少年人也不自知的勇气。
而此时的他们已经不再是懵懂无知的少年,他们已经成熟了许多,他们越来越看得清楚这个世界,看到了太多不温暖的事,因为看的多,所以会对这个世界有所抵触甚至鄙视,幸好他们并不孤独,若沈冷身边没有孟长安,孟长安身边没有沈冷,他们甚至会觉得大宁也没有多美好,战兵也没有多了不起。
了不起的只是自己。
沈先生那时候经常对沈冷说向温暖而行,沈冷铭记于心。
孟长安只觉得他很傻,傻子当然更需要照顾。
“你回石子海城。”
孟长安将黑线刀挂在背后:“我去问问是否一路追下去。”
沈冷哦了一声:“别把我刀丢了。”
孟长安下意识的拍了拍胸口位置,小猎刀一直藏在那,他沉默了一会儿后迈步前行:“别把我刀鞘丢了。”
沈冷指了指身边放着的小猎刀刀鞘,孟长安微微一扬嘴角,大步走了出去。
陈冉帮沈冷把铁甲擦的干净,然后帮着他重新披挂,沈冷站起来的时候才注意到腿上还插着一支弩箭,打开自己腰上挂着的鹿皮囊,从里边取出匕首和针线,坐在那自己把裤子割开,深吸一口气,一刀划开伤口把弩箭拔出来,血一股一股的往外涌,幸好之前先勒住了大腿根,不然的话血会涌的更多。
咬着牙清洗了伤口,三层缝合,疼的手都在发颤,好不容易缝合好之后洒了伤药包扎,起身一瘸一拐的往前走了几步,之前激战的时候顾不得疼,此时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的。
他把黑线刀压在大黑马的脖子上:“没更多的时间驯服你,我现在很累,要么你趴下来让我上去,要么今天用你做饭。”
大黑马啾啾的叫了几声,来来回回的踱步,可是脖子上的黑线刀最终还是让它前腿弯曲下来,沈冷眉眼带笑,爬上马背拍了拍,大黑马随即站起来,沈冷骑着黑马带着黑獒往回走,一群水师的战兵跟在他身后。
“妹儿你听哥哥的歌!”
“哥哥的心里烧着火,只想把你拉下那黄土坡,亲你的心窝窝……”
不知道是谁扯着嗓子吼了几句,是这西疆之地的小调儿。
嗓音沙哑。
沈冷坐在黑马上摇摇晃晃,眼睛微微眯着:“这歌词也不知道谁写的,可别让韩唤枝听了去,传播色情文化得判好几年。”
陈冉道:“已经改过了,原来唱的是亲你的奶窝窝……”
沈冷楞了一下:“这么不要脸的么?”
茶爷站在石子海城的门口等着,没有哭,看到沈冷回来只是笑着,眼睛里也看不到之前流过泪水的痕迹,她扶着沈冷从马背上下来,拉着沈冷的手往回走:“城里的百姓都已经撤走了,人去屋空,我随便找了一户人家用他们的铁锅烧了热水,等了你一会儿,怕是水也快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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