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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那个叫姚桃枝的男人在西南也找到了一个和他有血脉关系的人,告诉他你得逃啊,唯有逃走才能延续姚家血脉,可那个已经出了家也出了世的和尚觉得不行,逃,不是骄傲的生存。

于是姚桃枝死了,那个和尚也死了,所以他来了。

货郎站在官补码头后边的夜色里想着,自己若是能杀了大宁的皇帝才对得起姚无痕这三个字,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不能合理解释的问题,比如他们姚家的人是不是骨子里都有一种自己都控制不住的疯狂。

沈冷不知道这些,他只知道这一路上很安逸,这安逸来自于韩唤枝来自于大宁的战兵,他也明白韩唤枝为什么不走水路,从平越道坐船向北到江南道再转走陆路要比现在这样走快至少七八天的时间,韩唤枝希望走的慢一些,那样的话沈冷到长安之后身体就好的更多些。

月色下,官补码头那个卖货的年轻人喝了一壶酒,告诉自己明天将会变得不一样。

月色下,沈冷偷了沈先生一壶酒,偷偷溜到韩唤枝的马车里和薛城喝了起来,两个人像是小孩子第一次偷喝父亲的酒似的,觉得可刺激了。

一壶酒两个人喝自然是不够,也不知道为什么两个人都有些多了。

沈冷将随身带着的那个册子取出来,手指抚过上面的每一个名字,然后嚎啕大哭。

闻声而来的茶爷将车门打开,看到沈冷哭的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一样,心疼的她手都颤了。

沈冷指着那册子上的名字一个一个叫出来,说我想他们了。

茶爷也哭。

这样的夜晚,越安宁越思念。

路程再远也有走完的一天,前后一个多月,连韩唤枝都觉得自己若是再拖下去有些不像话,于是问沈冷可以打架了不可以,沈冷摇头,韩唤枝说不能打最好,谁也没懂他什么意思。

进长安城之前韩唤枝让队伍停下来,他看向沈冷:“披红。”

只两个字。

于是水师战兵人人披红,换上特意带着的新战衣,骑着高头大马,气势如虹。

进城门的时候在大街两侧没有看到多少欢迎他们的百姓,这让水师战兵们多少有些遗憾,长安城的繁华让他们觉得落寞,觉得这红也失去了几分颜色。

就在这时候军容整齐的禁军从对面而来,看起来不下数千人,整整齐齐的队伍到了之后分列两边,他们身上的军服更华美更锦绣,可这一刻他们都是配角。

一个头发花白的高个子男人从马背上下来,伸手要过铁盔戴在头顶,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战甲,大步走到水师队伍前边站住,肃立,行军礼。

“禁军,澹台袁术,欢迎水师兄弟们凯旋!”

那是大将军!

分列两侧的禁军士兵们整齐的抬起右臂,右拳在胸甲上敲响。

那是大宁战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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