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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心说怪不得,原来是指望我走后门,不过也好,总不能白喝了人家一壶酒。
他哦了一声扶着墙起来,拄着拐杖慢悠悠颤巍巍回自己家去,却忘了问问为什么不现在就把东西给我?
癸巳一个人坐在村口看着月亮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夜已经很深,哪怕江南道不似北方那般严寒,这冬天的夜里也一样冷的熬不住,癸巳搓了搓手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拎着包裹站起来往小路那边走,此时此刻他觉得这江边景色也不错,还有心情仔细看了看哪边位置更好些,插一块木牌做墓碑挺好,可是谁为自己插牌?
第二天天还没亮的时候老人醒来,觉得自己昨夜里好像答应了别人什么事似的,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来,披上厚衣服拄着拐杖出门,在村口自己经常坐着的地方果然看到了那个布包,心说那外乡人心真大,也不怕丢了。
他靠坐在房子院墙上将布包抱在怀里,两只手揣进衣袖看着江岸那边,算计着应该过不了多久江面就会开始发红,哪怕是冬天也一样可以看到日出江花红胜火。
他忽然想到自己可别误了事,因为那一壶酒的缘故比往日醒的似乎晚了些,怕是沈将军已经出了村,于是觉得怀里抱着的那布包都变得稍显沉重起来。
就在这时候听到两个人说笑的声音,虽然离着还远老人也能听出来一个是沈将军另外一个是那姓陈的小伙子,似乎是沈将军的好兄弟。
“安伯,下次别这么早出来了,冬天了,年纪大了血脉流动的慢容易出问题,躲在暖和被窝里多躺一会儿,起来后活动活动再出门。”
老人听到沈冷的声音,觉得心里暖了起来:“沈将军早啊,你可不懂我们这些老家伙,被窝里其实不暖和。”
陈冉笑道:“安伯,你老人家这是人老心不老啊,被窝里不暖和是不是差一个人啊,软玉温香的那种。”
“陈团率,你这话说的,你安伯有心无力咯。”
沈冷在陈冉屁股上轻踢一脚:“没大没小。”
陈冉笑着跳开:“是安伯显年轻我每次都觉得安伯比我还年轻呢。”
老人笑的前仰后合,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不少。
“沈将军,有人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是个外乡人……他说也想从军,估计着是不好自己过去给你送礼,跟我打听你来着所以托我把东西给你。”
沈冷看了一眼那布包:“他叫什么?”
“叫什么?”
老人一怔:“忘问了。”
沈冷一把将布包拿过来扔向远处,就在这时候一支弩箭朝着沈冷激射过来,沈冷向后一退的同时推开陈冉:“把安伯送回家!”
第二支弩箭很快就来了,这次是奔着那布包去的,沈冷距离布包有几米远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一箭射中,砰地一声布包炸开,里面无数粉末飞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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