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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
癸巳又问:“沈将军武艺很了不得咯。”
“那当然,我可是亲眼见过沈将军杀水匪的,一个人杀了七八个……不是,杀了几十个。”
“老伯,你整日坐在村口怎么能看到他杀水匪?”
“我……反正是看到过。”
癸巳往四周看了看,出了村有一条小路要走大概二三里,左边是一片荒草地,宽处有一里窄处几十米,顺着南平江河道蜿蜒,走二三里之外便上官道直达水师。
小路右边出了村便是一片林子,并不茂密,前些年水师建造营寨附近大树都被砍了去,只剩下一下不成材的小树,不过藏身也够了。
癸巳的视线在四周转了一圈,回到那孤寂老人身上:“老伯,沈将军一般什么时候回水师?出村天亮没有?”
“不会等到天亮的,我每次都能看到他。”
“为什么?”
“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岁数大了睡的晚醒的早,醒了之后家里反而冷清,缩在这看江上日出还觉得暖和些。”
老人笑了笑,笑容发苦。
癸巳站起来:“谢谢老伯,你歇着吧,晚些时候我过来陪你。”
老人看着癸巳离开,心说年轻人都喜欢撒谎,自己儿子儿媳也每次都说会经常回来,还不是整月整月见不到人。
只是没想到大概一个半时辰之后癸巳真的回来了,背着一个很大的包裹,手里还拎着一只烧鸡一些小菜两壶酒。
癸巳把包裹放在身边打开包着烧鸡的油纸,递给老人一壶酒:“咱爷俩喝两杯。”
老人立刻来了精神,他并不穷苦,儿子儿媳每次回来放下的银子都不算少,吃食上不会发愁,可自己喝酒和有人陪着喝酒是两种感觉。
烧鸡滋味一般,下酒不如花生米。
幸好也有花生米。
两个人用烧鸡花生米和月色佐酒,喝光了两壶,老人有些晕乎乎觉得满足,于是邀请癸巳去自己家里睡觉,外乡人来这怕是也没什么地方落脚。
癸巳摇头看着月亮说:“今晚就不睡了,以后或许会睡很久。”
他从包裹里翻出来一个布包放在老人常坐的地方:“明天一早你若还出来看日出,帮我把这个东西给沈将军,我也想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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