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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角。”
孟长安吩咐一声。
亲兵看他一眼:“真的要冲锋吗?”
孟长安侧头看了他一眼,那亲兵立刻吹响了号角,想着校尉说过的,军令不得质疑。
“持槊。”
孟长安将自己的长槊微微扬起,五个十人队的斥候同时将配槊从马鞍边摘下来,微微上扬,角度近乎完全一致。
长槊造价极高,只有他们这些斥候才会配备,寻常骑兵只配备横刀和造价低不少的缨枪。
“锋矢,正中。”
孟长安催动坐骑缓缓向前:“杀!”
骤然加速,那战马一声嘶鸣,连它的叫声之中都透着一股子狠厉。
孟长安带着的六个十人队并不满员,现在麾下这五个十人队加上他自己不过五十二人。
对面至少五百熊骑,十倍的数量。
可是这五十二个人却没有丝毫的惧意,他们战之前可能会去想实力悬殊应不应该打,然而从军令下达的那一刻起,这些年轻人就再也不会去想其他的事,唯有冲锋!
孟长安一马当先,是为锋矢阵的阵头,五十二骑如一柄锋利的匕首一样朝着那支黑武熊骑狠狠的刺了过去。
“杀!”
“杀!”
两边的人都在嘶吼,那是死亡来临之前对自己最大的狠厉。
孟长安将长槊端平,在即将冲进敌人骑兵阵型中的那一瞬间长槊扬起几分,噗的一声戳进对面熊骑的心口,两尺长的槊锋贯胸而过,孟长安却只是单手握槊,将那熊骑从马背上顶了出去,那人挂在槊杆上,孟长安的手依然稳如泰山!
噗!
第二个!
串糖葫芦一样,长槊将第二个熊骑穿透。
锋矢阵前尖后宽,阵型如匕首的样子差不多,孟长安一个人切进黑武熊骑队伍里,后面越来越快的大宁骑兵就好像楔子砸进去一样将这条口子扩大。
那长槊上已经挂了三个人,孟长安这才双手持槊横着扫出去,三具尸体被甩飞,对面过来的骑兵被砸掉下去两个,横扫的槊锋轻而易举的切开另外一个熊骑兵脖子,这一槊过去,那熊骑脖子断开四分之三还多,只剩下后面还留着薄薄一层,脑袋不由自主的歪到一边,脖腔里血液喷泉一样喷洒出去。
阳光下,雪原上,血液点点,若雪地红梅。
孟长安杀六人杀穿敌阵,队伍一冲而过将黑武熊骑的一字阵列切成两截,那些熊骑根本就没有想到对方只有那么一点人居然敢反冲锋,以至于连阵型都没有来得及换。
“杀穿了!”
一个大宁斥候兴奋的喊了一声,嗓子都已经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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