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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看到有人被尿遁打枪告白。」阿浩努了努嘴,才又开口,凝滞的气氛霎时转为哄堂大笑。
其实可以不用那么多嘴的,我看着阿浩,下意识将嘴刷上一层笑,我记得阿浩的生日刚好是下个月,君子报仇,三年不晚,最近可以开始想些该怎么「筹画」他的生日了。
如同我的预想,到大伙散会后,冰块女也没有再踏入餐厅一步,如厕的藉口只是幌子,虽然心里有底,但期间却时时刻刻仍让我有下一秒就能见到冰块女的错觉。
收拾好聚餐后的狼藉,我慢慢走上顶楼,全身沾染烟燻臭味,也被闷得都是汗,让风吹一下再回家吧。
一上顶楼,刚刚消失在餐厅的冰块女正瘫在阳台的栏杆上,我没出声,静静走到冰块女左侧,多说什么只会打草惊蛇,我可不想看到她在我面前逃第二次。
查觉到脚步声,冰块女朝我投了一眼,发现身旁的人是我后又急忙装作没看到我,这个举动十分没有说服力,因为从我踏入顶楼后,眼睛就再也没有从她的身上离开过。
「干嘛一直看着我?」隔了几分鐘后,冰块女才妥协般的先行发话,无意间的话语使我又拐出一笑,这不就是在说明她一直都有注意到我吗?
「一个吻能换到那么多松坂牛,我在想要不要再吻一次。」
不行了,快笑出来了,这傢伙就只有讲话的时候特别好懂,忍不住就想捉弄她一下。
「你、你休想,这次我不会再给你肉了。」白透的脸马上蹭出两抹酡红,照上月光,更将她鼓起的脸衬得更显可爱。
「那就是我可以吻你的意思对吧?」往冰块女跨了一大步,一瞬间距离缩到连半步都不到,她将头仰高想看清楚我的意图,却反倒让我更容易得逞,轻轻一蹲,我捧上她左半脸慢慢欺近,唇于唇间的距离只剩下半个指尖,规律的鼻息抚上我的脸颊,挠得我好痒,冰块女大眼直朝我瞪,却不敢轻举妄动,只要一动,两片粉嫩唇瓣随时有可能自动送到我的嘴上。
我享受着她不知所措的模样,没有再更进一步,对我来说,现在她的表情原比我吻她时还有趣。
「这样好玩吗?」驀然冰块女冷声问着,我感觉不太对劲,正想放手时,冰块女却迎了上来,唇瓣相叠仅只一瞬,我立刻就被冰块女推开,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丢下吻后便准备离开阳台,可手腕却又被我抓住致使她只能留在原地。
「不要自说自话完就顾着逃走,给我几分鐘,现在就逃跑太奸了。」放弃了美化字句的选择,我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我已经厌倦逃避了,视而不见不会有任何改变,得到的只是后悔与无力。
「为什么不跟我说我们是高中同学;为什么不说真正的九一是你不是lynn,你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喜欢我这么久却什么都不说……
除却发现冰块女的字跡跟图书馆女孩的字跡如出一辙,返家查找毕册的我还有个惊人的发现,再一次翻转了我对于冰块女的认识,之所以会觉得枇杷膏就是冰块女一直追寻的人是出自条件符合;之所以觉得lynn也是出自条件吻合,但若枇杷膏不是那个人,lynn也可以不是九一,我本来没有想要这么快托出这一切的,至少想多少釐清冰块女的想法再做决定,可现在容不得我从容。。
「吴肆呈,够了!」被我抓住的手正在使力逃脱,我转身用另外一隻手扣住她的肩膀,她原先被我揪住的手则被我顺势带往她的腰际后方,将下巴底在她的肩头上,同时也将她为了抗辩而猛烈跳动的心跳听得一清二楚。
「不够!」
在她还不愿意面对我以前,都还不够。
我承认我狡猾我卑鄙,在一开始就知道她不会拒绝我的请求,也绝对不会真的把我推开,所以我才能这样得寸进尺,一步步的将她逼到无路可退。
或许是知道她越挣扎,我会抱得越紧,冰块女几次试图把我扳开失败后就不再抵抗,任由我抱着,感受到她胸口因呼吸而规律平缓的起伏逐渐安抚着我慌乱的心。
「副理,我们在一起好吗?」我将积在身体的里气全数吐了出来,重新吸纳了新的空气,在脑中预习很久的字句才终于破茧而出,冰块女没有马上回答我,大概隔了半分鐘,她才轻轻晃动身体,闷呜了声。
「吴肆呈……放开我。」像是求饶般的请求,冰块女的声音微哑虚弱。
「我不放!」我使力又加紧了手上的力道,这样就算是过肩摔也很难把我甩开。
「快点……快点放开……」冰块女突然抽了下身体,但仍未开始反击,只是口头上的命令。
「不放!」我再次强调,冰块女整个人似无力般向前倾倒,在我还来不及惊讶时,一道呕吐声贯进耳朵,架着她肩膀的那隻手马上就感受到温热,随后刺鼻的浓酸也直逼入鼻。
我终于了解冰块女为什么极力要我放开她,失去意识,她整个人倒在我身上,我抱着她,重重叹了声气。
──告白怎么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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