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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下一秒,冰块女收回手垂着眼眸,提了下嘴角,又来了,强顏欢笑。
「是,我受伤了,副理你要帮我擦药吗?」不知怎么我看了就是火大,一把抓起冰块女的手贴住我的右脸,贴上脸颊的瞬间我差点喊出声音——好冰。
冰块女的手冷得就像刚从冷冻库拿出的冰砖,毫无温感,今天天气的确湿冷阴凉还刮着一些风,这温度把手放进口袋应该刚好才对,又不是刚从冷冻库出来,手怎么能冰成那样。
「多大的人了,自己擦药。还有,你把公事包忘在办公室了。」冰块女抽回手,用头顶了下示意我她把公事包放置一旁的休间椅,转身就想走。
「欸,副理。」我唤着冰块女,马上就得到本欲离开的她一个回眸。
「药我是能自己擦,但你能不能帮我一件事?」
「说。」
「教我打球。」我指向发球机,看着冰块女无奈的脸,突然想笑,不知哪来的自信,我怎么就能篤定她一定会教我?
接过我的球棒,冰块女走入打击区,见事正如我所料,我不由自主的翘了嘴角。
「刚起步就直接朝时速一百五开打……」她检视了投球机,直朝我看了一眼。
「……有勇气。」沉静声线饱含轻视加上透着质疑眼神兼挑高眉梢,与出口的话完全不相符,直让我赧红了脸。
「我这是超前训练!只要打到时速一百五的球,那其他的球我还怕吗!」
「诡辩。」嗤了声,冰块女脱下了她的高跟鞋,提起球棒摆好架式,眼睛直盯着前方。
发球机发出一声响,球以极快的速度衝出,冰块女稍放低球棒后马上一挥。
「鏘」声一发,球反弹至前方的面板,在档板上敲上一响,积分版上显示八分,一球最高也只有十分,冰块女随便打就敲出八分!
半吊子跟内行的实力差距便是如此。
「无论是打快球还是慢球都一样,没有其他捷径,看清楚球路,然后,挥出去!」冰块女说完之后将球棒递给我,然后拎起她的高跟鞋,站到我后方。
「试试吧,先从适应球速开始。」说得一派轻松,这些我都知道,可我就是打不到球阿,架起球棒,我站好姿势,等待球的发射。
「背挺直,脚再蹲一点。」冰块女提醒,我听话照做,察觉到她正盯着我一举一动,不禁战战兢兢起来,身体格外僵硬。
别一直盯着我看阿……内心吶喊,但想也知道冰块女是听不到的,而球也正挑这时机发出,我措手不及,反射下拿球棒一挡。
「不要怕球,是你打棒球,不是棒球打你。看着球,不要想任何事。」回復原本打击姿势,我试着放松。
紧张什么?冰块女又不会对我怎样,现在是眼前的球比较恐怖吧,被打到铁定瘀青。
看着球,看着球……
不要紧张,只要看着球就好……不停说服自己,我紧盯着发球口,只要看准球的位置,再挥棒就好。
没什么好怕的。
……挥空。
再一次!
……手太高了。
再一次!
……擦棒。
一次又一次明明球就在我眼前,可是我怎么挥都挥不到,看着剩馀的球数,我还有两球能打,我喘了口气,果然没那么容易,一次次的挥棒也快要将我的体力耗尽,好歹我也是个男人,就算打不到好了,至少撑到最后。
再次,我举起球棒盯着发球口屏息以待,眼睛已经渐渐习惯球的速度,还有两次机会,能行的。
眼睛似乎已习惯了球的速度,在发球的同时,身体本能般地调整了球棒的角度,就连我也不确定这角度对于命中率能够提高多少,球化为一白线迅如闪电,在空中衝出一道圆满的弧线,后以华丽的姿态急速降落,我看不清球的型态,只能追踪到弧线后的残影,不过这并不影响我的挥棒时机。
中间,就是现在!
对准近在眼前的球,我抡起球棒猛力一挥,清脆的声响即刻撞出,球再度化为一道迅雷,循着球棒给予的新方向飞出了一个新的路径,用尽全力的朝挡板飞去,在挡板上击了一拳,才甘心坠落,积分板上闪着十分,还配着满分的专属音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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