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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彦恩已站在哲兴面前,握着球在哲兴胸前搥了一下,哲兴诧异的仰起了头,冰块女饶有兴味的弯了一笑,缓步退到我的身旁,彦恩握有球的手因施力而微微颤动,他开口,声音透着不甘心。
「其实,我一直知道,你很想当投手;而我,也一直都知道,你投球投得比我好。」
「就算我投得很烂,我也还是站上投手丘了,而你,明明就投得比我好十倍以上,为什么你就甘愿守在三垒!你不会不甘心吗?」彦恩越说越激动,手上的球越握越紧,哲兴静静的看着彦恩,一句话没说;我眼角馀光瞥向冰块女,她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喂喂,这样真的没关係吗,你摆明在看戏阿,冰块女留意到我的视线,头甩了一下,要我把注意力继续放在彦恩和哲兴那边。
奇怪了,到底有什么要我看的,我回头,马上就看到了哲兴咬紧的下唇,他抽了抽快从鼻腔滑落的涕液,才开始回应彦恩。
「我……没关係,彦恩投的球,无论是好是坏,大家都能合力防守,投手丘上的那个人,是不是我,没有关係。」
「朱哲兴!」似乎是对哲兴的回答非常不满,彦恩大吼哲兴的全名,而我看着哲兴的表情,总觉得那种心态,或者表情,很像谁。
「我能做好就的就是守好三垒,能把三垒守好就好了,为什么我一定要当投手呢!安分守己有什么不好?」
好熟悉,像谁呢?这场景越看越熟悉,等我回过神,我的手竟已经往哲兴的肩上拍了两下,毫无预警的举动吓到哲兴,他反射性的往我这边一看。
气氛瞬间紧张起来,我看着我搭在哲兴肩上的右手。
为、什、么、我、要、自、掘、坟、墓!
对上哲兴的眼,尷尬无限蔓延,我乾笑两声,别妄想冰块女会救我,自己想办法唄,反正我平时也挺会唬烂的,这个时候只要说上个什么……
「那个啥,曾经有人跟我说过,就是安分守己才会一事无成,如果你真想当投手的话,那不如就试试。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资格当投手吧,包括彦恩;包括我,你也是一样。」搔了搔头,这么说哲兴应该会懂吧,眼神茫然空洞,凝滞的双眼表示他完全无解,我浮额,高估他的理解能力了。
「我换句话来说好了,还是你希望我继续投四坏球?」
「不要。」眼睛连眨都没眨,在我语句落下的瞬间,哲兴毫不犹豫的驳回,好样的,一秒否决。
因为正跟我谈话,所以哲兴背对着彦恩,我则看到彦恩走到离我和哲兴约三公尺外距离,双手举高,左脚抬高,标准的投球姿势。
等等,彦恩在瞄准哪里?不是吧!
我还来不及开口,彦恩的球就直往我和哲兴飞来,哲兴查觉到我的不对劲,转身后还没有思考手就直接往上一伸,准确的接到了那颗球,呼,千钧一发。
「拖拖拉拉的是要拖到什么时候!球到手上就给我投!囉哩八唆是在退缩什么!快点就位,再拖下去我们还玩什么。」我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总感觉兜了一大圈阿,一开始就像这样来颗超直球不就爽快多了吗……
一旁看够好戏的冰块女终于开口:「从这局开始,投手哲兴,捕手彦恩,一垒冠达,三垒信导……」
队形全数分配好之后,在拿手套时我刚好遇到彦恩。
「嘿,刚刚的那一球超帅的!动作非常流畅呢!」彦恩看了我一眼,挑了挑眉。
「过奖了,我只是推算过如果我投歪了哲兴没接到,顶多就是砸到你而已,所以才敢那么放心丢。」
……当我什么都没说。
套好了手套,彦恩立刻走去拿面罩,我欲哭无泪,望向已经在投手丘上扑上止滑粉的待命的哲兴。
哲兴,您的救命之恩,小的没齿难忘。
「playball!」随着主审的声音,第七局开始。
队伍经过冰块女的重新编配,她守备二垒,而我守备左外野,这位子真是太适合我了。
可想而知,a组怎么可能打出全垒打嘛!况且我又有这么优良的队友,怎么可能让球滚到我这边来呢!
我愜意地看着场上的情况,可能是刚上场的缘故,所以哲兴的球时好时坏,目前一人上垒,一人出局。
渐渐的,我觉得不对劲。
等等,a组为什么开始把球打高了?
突然看到球正在我这附近直飆,我赶紧三步併作两步追上球,接球后返传给在二垒的冰块女,两人出局。
接下来陆陆续续有人上垒,而我也没有间到哪去,不知道为什么球都往我这边飘,右外野就整个显得很空虚,信导还间到已经开始拉筋了……太夸张,怎么感觉只有我在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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