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近朱者赤】(1 / 2)
司歷宫中,今天异常热闹。嫦笙星君在庭院中设下宴席,请了消凡和梧翊一同来共饮赏月。桌上摆满了红烧肉,糖醋鱼等大菜,让人垂涎欲滴。
消凡一口乾了那嫦笙星君私藏的桂花酿,问道:「你这个人平常最讨厌喧哗,怎么今天转性了?竟然还设宴赏月?」
嫦笙星君还是一脸高冷,说道:「箜淇上仙昇为上神指日可待,我开心!」
消凡又斟了一杯桂花酿,说道:「你跟他认识吗?庆祝什么啊?」
嫦笙星君回答:「久闻箜淇上仙翩翩君子,少年菁英。此次见他在凡间也是为人正直,刚正不阿,更是崇拜。这种朋友,就应结交,近朱者赤。」
消凡笑道:「看你说得文诌诌的。人都不在,你说给谁听啊?」
嫦笙星君依然嘴硬道:「字字肺腑,在谁面前说都一样。」
只见橘纺这时正好佈劫归来,看见司歷宫里又是酒又是菜的,眼睛都亮了。
消凡见着,心里懂了一大半,笑道:「醉翁之意不在酒唷!」,接着又乾了一杯。
橘纺一边擦着口水,一边问:「怎么这么多好吃的?我也能吃吗?」
嫦笙星君笑道:「算你运气好!我正好今天宴请消凡上仙,感谢他平常对司歷宫的照顾。」
梧翊一听,忙问:「不对啊!刚刚不是说庆祝箜淇...」,可话说到一半,站在身后的逆严就塞了个栗子进梧翊嘴中,小声在耳边说:「嫦笙星君说是什么就是什么。」
梧翊差点没被那栗子给噎死,只能作罢。而消凡看见梧翊差点被噎死,也不敢作声,默默喝酒。
橘纺才刚坐下,又急忙站了起来对嫦笙星君说:「等等!吃的可以等。你的观尘镜呢?我想瞧瞧黄淬有没有好好对待李千云。」
嫦笙星君略为不爽地说:「当然有,一诺千金不是?」
说归说,他还是把观尘镜拿了出来给橘纺。
这时的黄淬成婚已有一年。虽尚未有子嗣,却与夫人相敬如宾,人人称羡。
橘纺开心地笑了,眼里似乎有点湿润。
嫦笙星君说:「没骗你吧!」
橘纺吸了一口气,说道:「千云看起来真幸福。」
看着橘纺那悲喜参半的表情,嫦笙星君有种说不出来的异样感。
正想琢磨到底是哪里不对,只见橘纺一屁股坐了下来,把嫦笙星君面前的荤菜全都换成素的,自己则把红烧肉啊清蒸鹅啊等大菜挪到了自己面前,准备大快朵颐。
这举动看得消凡跟梧翊目瞪口呆,嫦笙星君却若无其事地吃起了眼前的素菜,一脸淡然。消凡本来想说点什么,可是看看身后的逆严以及眼前那盘栗子,想想还是算了。
等菜吃得差不多了,消凡也醉得要站不起来了。
梧翊说要扶消凡回宫,可嫦笙星君见他那小身板,还是叫人高马大的逆严帮着一起去了。
霎时间,司歷宫又恢復了往常的平静。
平常都有逆严在,突然意识到此刻是孤男寡女的嫦笙星君,感觉不自在了起来。正想起身起身逃离现场,只听见橘纺道:「喂!」
嫦笙星君只好佯装镇定回答:「干嘛?」
橘纺微微笑道:「你常说掌管歷劫是苦差事,招怨引恨。可是我两次佈劫归来,怎么都有种助人为乐的满足感啊?」
嫦笙星君哼了一声,回道:「可能你自虐吧?被逐月打的都忘啦?」
橘纺:「那是因为她不知道我的苦心!要是我有机会跟她解释,她也会没事的!」
嫦笙星君不以为然,说道:「我看未必!逐月可是天界有名的刁蛮啊!」
想起之前自己还威风凛凛地去给了逐月个下马威,嫦笙星君不由得自我感觉良好了起来,一口乾了杯中的酒。
看见上司酒杯空了,橘纺识相地拿起酒壶给嫦笙星君斟酒。这让嫦笙星君想起了之前李千雾与黄淬在旅店,因为无意间指尖的碰触而满脸羞涩的样子。或许是还想再看一次吧,又或许是刚刚那杯乾得太快有点上头了,嫦笙星君也把自己的酒杯往橘纺移动,企图再来个『意外』。
哪知道这种事情是不能刻意的。你这么一故意,岂止是指尖,嫦笙星君整个手背就是贴着橘纺的手背。别说曖昧了,根本就像是已经醉了,杯子拿不稳。
橘纺当然是若无其事地把酒给斟了。上司爱喝多醉,哪里轮得到下属多嘴呢?可嫦笙星君见这小猫丝毫没有娇羞神色,竟然小不爽了起来。
「好歹我也是个男的!第一次跟我肌肤之亲也来点反应好吧!」嫦笙星君心想,完全都忘了之前他还给人家上过药。
这嫦笙星君什么都没有,就是傲气特别多。不服输的他竟然用手沾了点酱汁,硬是往自己唇上点去,想逼橘纺给自己来个抹唇杀。
当然,我们都知道嫦笙星君除了傲气,还有很大的脑洞。这人不走运的时候,祸事可是会接二连三地来的。这么多盘菜,他偏偏就挑了糖醋鱼的酱来抹。
橘纺真身是猫,最爱的就是鱼了。老早就在等大家都散了之后,可以不顾形象抓盘子来舔。嫦笙星君一沾那酱汁,她就闻到了味道,她现在的脑细胞都去控制自己不要跳到嫦笙星君脸上去舔了,哪还有心思给你抹唇杀?
就在一秒后,橘纺的食慾战胜了意志力。她伸出了食指,直接沾走了嫦笙星君唇上的酱汁,然后一口舔掉。
嫦笙星君就这样默默起身,二话不说呆滞地回房了。
他发誓以后再也不跟黄淬置气了,他现在只想跳进冰水里冷静。
【那个让他牵肠掛肚的地方】
这天,橘纺又主动提出想看观尘镜。嫦笙星君迟疑了一下,却还是拿了出来给她。
凡间还是一样,人人为了权势,各怀鬼胎。现在战况燃烧到了离黄淬非常遥远的番邦,那个李千雾嫁去的外国。黄淬尽可能地充耳不闻,可是,怎么可能完全不在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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