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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离开咖啡厅没多远,女人就追了上来,她拉着邬白槐的胳膊,哭着说:“我真的喜欢你哥哥,你不要再阻拦我们了好不好?”

几句话可以说完的事情在女人的纠缠下不得不找到邬明葵当面说,两兄弟一时间相顾无言。

邬明葵是个温柔的人,但他从来不拖泥带水。

有血缘的父亲他都可以断得一干二净,更别说主动离开他的前女友。

“本来念在过去的情谊我不希望外力介入来解决这件事,但如果你再来打扰我和我弟弟,那我会报警。”邬明葵话说得不留情,却还是绅士地给她拦了一辆出租车,为她打开车门,“不要再来了好吗?乖。”

正在两人往回走上了明天饭菜的时候,警察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说有人为他自杀,希望他去劝劝。

这事一耽搁,天就黑了。

如果说前面女人的行为邬白槐可以当做无理取闹去包容,那么她后面嚷嚷着要自杀的时候那种歇斯底里是真的震颤到了他。

一直以来他接触到的成年人最差也就是那个视学生成绩为重点却又收受家长礼物的老师,还有就是并不把他当成儿子的那个男人。

但他们都不会把自己的情绪过分地宣泄到别人身上,贪心和无情都不是太外放的东西,所以当他看到要跳桥的女人那么歇斯底里时,他才真正地意识到成人世界的复杂。

歇斯底里的疯狂将赤1裸裸的人性在他面前撕开,这份冲击像一阵飓风朝他猛烈袭来,不留一点后退的余地。

邬明葵却十分冷静,他眼疾手快地将女人制住然后交给警察。

在突发事件前与邬明葵鲜明的对比让邬白槐意识到,自己的成长还远远不够。

跟着警车去做笔录的路上,邬明葵还能朝他笑:“怎么了,是不是吓到了。”

邬白槐看着邬明葵与平日里别无二致的笑容,问道:“哥,你难受吗。”

听到弟弟这么问,邬明葵先是愣了一下,尔后叹了口气,望向车窗外,“怎么可能不难受呢,那个是我曾经喜欢了好多年的女孩啊……看着她变成现在这样我也会想是不是那时候忍忍她就不至于走到现在。但从我发现她更喜欢的是未来的我时,我就想清楚了,我们不会幸福的。”

说到这,邬明葵才又看向弟弟,“总是吓到你,对不起。”

记忆里小时候尖锐又刺耳的女声和刚才歇斯底里的狰狞面貌重合在一起。

邬白槐摇摇头,说:“我感受到的一定不如你多,是我不够强大不能与你分担。哥哥,对不起。”

邬明葵没再说什么,只是笑着揉了揉弟弟的头发。

成为自己的支柱。

然后成为家人的支柱。

这是年少的邬明葵仅有的念头。

他在新的家庭里重要程度甚至不如一条狗,狗丢了他们会去找,而他两天没回家他们连一句关心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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