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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一七章 旧金山的收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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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离开之后,王绍屏有点失魂落魄,让从震惊恢復过来的夫人团对此感到十分忧心,纷纷询问王绍屏怎么了。王绍屏苦笑的说:「原来我早该死了!」小咪一脸不悦的说:「老道士胡说,夫君怎么能相信!我们现在一家人不是好好的。」王绍屏看着九姊妹,忽然想开了的说:「对!我们一家人活的好好的,要一辈子开开心心。」九姊妹的心情和王绍屏是连在一起的,王绍屏一开心,九姊妹就跟着欢呼。一行人就又开始逛起街来,把神祕老道士的话全拋到脑后去。

但困扰不只神秘道士会带来,满庄的王绍源的紧急通讯,带来更大的烦恼:满庄的生化机械兵团和中央派来的几个人发生衝突,中央的人员全都被制伏,关了起来。于是一行人匆匆忙忙搭车,返回停在旧金山郊外的飞艇。

在回到飞艇之后,接通了王绍源的视讯,听着王绍源把事情前因后果说了一遍:「昨日我们接获专田盛寿转告南云造子的消息,知道日本驻屯军将一批军火交给沂水县的地下党分子,打算用来对付我们。由于事先得到消息,我们封锁了沂水附近工业区的通道,暴乱分子见无机可趁;便转而就近突击了崖庄保安队,之后裹胁崖庄保安队队员及附近村民,人数从300人膨胀到1500人,于是转攻沂水县城。

韩復榘在和我联系之后,知道山东特区安全无虞,于是赶紧派兵增援沂水城。我教导团也进行紧急动员,以防运其昌旅失利,导致特区周边不安。但钱大钧和俞大维各接获一封中央电报,要他们即刻接管装备所和所属教导团,其中技术团里的叶秀峯和姜毅英两人意图闯入禁区,和机械战士发生衝突,首先被制伏,已被关押。接着是钱大钧,因为我们没有将钱大钧列入忠诚计画,所以他大吼大叫拿着电报,要求教导团全部归他指挥。我们电晕他之后,目前把他送回满庄医院戒护。俞大维倒是比较冷静,他认为中央这封电报大有问题,因为一个小县城叛乱,不足以干扰装备所的工作,于是他自愿锁在自己房里,等事态明朗。

但下午一名自称是中央陆军军官学校特别训练班班主任,名叫康泽的傢伙,带了一批武装人员,陪同国民党山东省党部常委张苇村,来到泰安招待所,说是要来协助钱大钧接掌教导团;同时在威海卫也有五名国民党威海区党部委员邱瑞荃、黄海泉、卜文、王信符、丛璦珠等人也带着武装人员要求接管威海卫海军基地、第三舰队和海军陆战队。以上人员,在对方採取武力对付我方之后,全部加以制伏,现在都囚禁中。接下来该怎么办呢?请指示。」

目前这个情况让王绍屏很头疼,他没有想到和中央这么快就得撕破脸。原本在他的构想当中,是没打算和中央政府正面衝突的,最多就是见招拆招的赖皮罢了。

在他来看,即便后来出自强国很多资料抹黑了民国时期的国民政府,但是最后委员长还是很有诚意的办了选举。即便他在台湾走上独裁之路,可最后这个政府仍然朝向民主化发展。他认为只要民智大开,经济走上轨道,民主浪潮必定很难阻挡,即便后来强国也压不住民主的呼唤,最后还是逃不出这样的结局。否则大宇宙探索时代来临,它也不会放弃原来台海争端,採取了当年苏联邦联制的概念,联合东南亚各小国,甚至也放任台湾自行发展。

民主就是一种以人为本的思考模式,能够容忍大部分人类间的差异。比方说廿一世纪初期台湾通过多元成家法案,承认了同性恋的婚姻。许多保守主义者认为这是促进社会堕落的根源,但多年以后就发现世界没多大改变,异性恋依然是主流,但社会许多特殊族群少了无奈的悲哀,社会更加温暖、祥和。

人类很多争端,在多年以后,甚至要歷经过砲火洗礼,大家才发现那时候的争执是多么幼稚。民主制度有个好处,少数的意见,甚至是极少数的人,他们也有合法的方式能够发声,即便一次、两次不被主体社会接受,但总有机会说服更多人支持,不至于走向极端。人类也才能採取更多元的制度与政策去化解彼此的不同。犯下不可改正的错误少,或者应该说付出的代价能收到较多的反省,未来改正的机会大,人类才有更多的可能迈向进步,成就更理想的世界。

但是这种观念在刚刚脱离君主制度的中国来说,共鸣还是很少的。这好比谈判,学过谈判规则的对手,比全然无知只会瞎缠蛮搞的对手好谈的多。目前王绍屏就是陷入这种窘境;他想好好讲道理,对手只想玩权谋;他想开诚布公,对方却是不停虚与尾蛇的玩手段。

「唉!玩手段还是得问这个时代的人。绍源,你能给我多少时间?我得和我们家的长老们谈一谈。」王绍屏无奈地表示他需要时间取得长辈团的援助。

「我认为六小时到十二小时还是瞒得住的。」王绍源有了热河战役的歷练,对于人类社会了解多了一点,对现有通讯效能和人类组织联系的频率有了较为精准的预估。

「好!给我六小时,我会给你个答案。」王绍屏没有用上对下的态度给予「指示」,而是用平等商量的态度给了交代,这让早听说过王绍屏能平等对待生化、机器人的王绍源感到无比欣慰:「他真的把我看成家人。」于是暗中下定决心要把拖延时间的这件事办好。

王绍屏让王念平去把长辈团和林蔚通通都接来,并且让王世平去推掉晚上的当地侨领宴席,改到明早喝早茶。「记得要仔细说明,我临时有公务要处理,不是刻意推託。」王世平在天津待的久,送往迎来的事做多了,即使王绍屏没特别交代,他还是能让任何人都感到满意。

长辈团和林蔚来的很快,王绍屏扼要的把事情交代一遍。林蔚一听到和中央发生衝突,还扣了人。立刻跳了起来:「台生,你疯了吗?还不快点把人放了,先向中央道歉,我再想办法帮你缓颊。」

平时话不多的杨钧这时开口了:「不!如果道歉放人,那就代表我们真错了,并且任其予取予求。这样一来,中央会更得寸进尺,步步进逼了。」

杨庄的夫婿王代懿也开口了:「二哥说的没错,假如服软、示弱了,真的没完没了。」接着曾昭吉、曹錕、段祺瑞、冯玉祥、吴佩孚都是类似的看法。可见委员长人缘之差。而林蔚一言不发,但他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铁青。直到他听见王绍屏说了句:「可我不想和中央起衝突。」他的脸色才好看点。

王绍屏继续说:「我认为委员长还是有决心抗日的,也只有他能坚定不移和日本周旋到底。另外,我也相信他最后还是会推动民主制度的,毕竟三民主义是基本国策,不搞这些,就失去执政的立场。尤其国家当前面临重大危机,我更不可能还搞窝里斗,和中央对抗。」大家听到这里,包含林蔚在内,所有人再度对王绍屏刮目相看,并对他坚持爱国抗日的决心感到肃然起敬。

「有没有方法,能让双方都有台阶下,并且能够稍稍减少未来隐患。」王绍屏继续说着自己的想法。

说完之后,长辈团,甚至林蔚都开始讨论起来,甚至还有所争执。其中曾昭吉想出一个办法争议最小,他说:「不能正式认错,就退,以退为进。让台生辞去官职,让中央有偿接手,反正当时也是说好,武器装备是得花钱买的,至少是给了经商业的便利环境成立的基金来购买,如果中央想自己玩,就全盘接过去。贷款欠债也好,倒卖物资也罢,就让中央自己想办法解决财政问题;我就不相信出这些餿主意的人能拿出钱来。」最后连林蔚都勉强同意这个方法:「虽然还是有威逼之嫌,但比武力相见好一点,而且撤资是任何商人感到安全受到威胁时,都会做的事,也不算示弱,更说得过去。」

于是王绍屏再次和王绍源联系,让他将杨钧等人修饰过的辞职信发给中央,并要他立刻把人放了。除了钱大钧需要继续復健,还有叶秀峰和姜毅英两人因为是跟着俞大维来的之外,其他人释放之后,一律礼送出特区。

没多久,委员长就在南京办公室里,手里挥着王绍源发来的电报大发雷霆:「娘西皮,你们不是说这是好机会吗?现在王台生撂摊子不干了,还要中央照价收购装备所和工业区设备、土地,准备撤资了。你们说说该怎么处理?没有了王台生,没钱养兵养装备,我就抄了你们老家来填财政窟窿;万一日本人再来,我就把你们都送到最前线去当小兵!」

当时出餿主意的贺衷寒,以及附和的陈立夫、戴笠都低着头不说话。尤其是附和的陈、戴两人心里则是懊悔着自己干嘛强出头?而且这时才发现,人家是华侨啊!拍拍屁股走人,自己哪有什么办法,这可不是国内企业主,想怎么搓揉都行。

「怎么?都成了哑巴了?当时不是每个人都挺有把握的?说!该怎么办?」委员长真的动怒了,好不容易和王绍屏私下建立起良好关係,不仅得到王绍屏本身财力、科技的奥援,还拉到英、美、德等列强的支持。现在王绍屏不干了,这些列强还会支持自己吗?难道又要回到过去国际孤立无援,财政一穷二白的日子吗?他生气主要是生自己的气,怎么会一时鬼迷心窍,听了这群混蛋傢伙的鬼话,下了那么荒唐的命令。现在即使以后事情过去了,自己和王绍屏也有了隔阂。真是混帐!

这时陈诚率先开了口:「委座,我听说杨永泰先生和王台生私交很好,不如请畅卿先生走趟山东,转圜一二。」这段话真是一石二鸟,一是提了解决方案,二是踩了杨永泰一脚。和王绍屏有私交?那是什么意思?有私心,还是背着委员长干了什么事?

但是这时委员长也没心思想那么多,于是下令:「发电报到南昌,让畅卿走一趟,将新设立给王台生的单位原来副手的职位,全都提升为正职,并给他全权人事任命权,只要事后报备即可;此外免去其他人的正职,让他们改为协办。对了!海、空军委员会直接改名为总司令部,让陈绍宽和林蔚兼任司令;另外成立直属军委会的海、空发展委员会两个单位,让王台生自己去搞。把这个任命让畅卿带去…,不!先发电报通知山东让他堂哥知道。」委员长一口气下了一系列安抚王绍屏的命令,虽然还是海、空军的后勤职位,但性质改变了,王绍屏的地位更是大大的提升。而这时无论再怎么眼红,也没人敢再触霉头地提出反对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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