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伍三章 告别天津之天隆八步(1 / 2)
1933年从天津到青岛的海船大概要走12-13小时,所以董真他们预定七点出发的船,拖到八点才出发,大约最晚到晚间九点才能抵达青岛换搭胶济铁路专列卧铺,再搭十二小时,第二天早上九点才能抵达济南,济南换搭津浦线专列,又搭四个小时,下午一点抵达泰安,然后换乘卡车,还要再四个小时,下午五点才能到达满庄。所以从一月廿日一早出发,一月廿一日傍晚才能到达目的地。王绍屏要嘛在晚上九点以前抵达青岛,要嘛早上九点到济南,不然就得下午一点到泰安,最糟的就是傍晚五点以后再到满庄了。
但是现在不是看王绍屏,而是看王志平。王志平从西泥沽村上了牛车后,直到傍晚时分、夕阳西斜,还看不到天津熟悉的建筑。(1901年就没城墙了,而且租界也不在老城区。)忧心如焚的王志平抱着胀气的肚子也没办法,谁叫他喝了那么多杯水,又吃了会发胀的乾粮,正常人早就躺在那不能动了,他不过是胀气,其实已经是幸运多了。
牛车非常颠颇,本来就已经不舒服了,颠着颠着,王志平脸色越来越铁青。樊凤兰拿着条手绢给他擦去额头上的冷汗,然后喊驾车的老爸:「爸!他脸色铁青,还冒冷汗,该怎办?」樊志涌心里嘀咕着:「死丫头,也没见你对你老爸这么好过!」但嘴上说着:「喝太多水,又吃了乾粮,撑着了!现在又被颠着慌,脸色不青也发白,我们歇会儿吧!」
王志平一听要停车,连忙挥手要樊志涌继续赶路,樊志涌转头说道:「小伙子,你可要想好,这虽然离天津不远了,但半个时辰总要的,你这再颠下去变肠炎,这可麻烦,会要命的。」
王志平用尽最后力气点点头,又挥了一次手,表示还是要赶路,樊志涌无奈的说:「我看你是当兵的,一定是军情紧急,不然也不会豁出去性命不要,也要赶路,好吧!我尽力,你要撑住啊!」樊凤兰听老爸这样说,心里着急,但也不敢劝,万一真耽误了大事,那可不得了。只能安慰王志平说:「小哥,你在忍忍,就快到了。爸能再快点吗?」
「这老黄牛就只能这么快,我也没办法,不过快到了,你拿我们家祖传的七物散给他服下,看有没有用。那是给小孩胀气用的,你餵他吃两份,效果才能出来吧?」樊志涌主要是治跌打损伤,祖上虽然出过名医,但他只学了皮毛,主要靠些祖上传下的药方做成的成药,治治小病,万一真是大毛病,樊志涌也是不敢冒险的,还好这胀气是他稍微了解多一点的小毛病。
就这样樊家两口拖着病懨懨的王志平继续赶路。
而王绍屏在住处也是坐立难安:「这志平是怎么了,驳船最晚大概三点多都到了,他怎么还不见踪影?难道出了什么意外?还是他没搭驳船?」
这时安瑟提醒王绍屏:「达琳,原咪姐不是能追踪克隆人吗?」
王绍屏一拍脑袋:「对啊!我忘了!呼叫她吧!」明明自己能呼叫,只要有人代劳,他就懒得动,这是他的做事sop。
安瑟用呼叫器联络了原始咪,原始咪给了一个大约的座标,安瑟用王绍屏的偽装笔记本,查了一下:「咦?他正以步行慢一点的速度接近天津(王志平的步行速度),预计还要一个小时十七分鐘能抵达大门口。」
王绍屏拍了一下大腿:「啊!他没带钱啦!所以用走的,他一定累坏了,所以越走越慢,快找人赶紧带着医疗设备和粮食饮水,开车去把他接回来。不!开我们刚完成的飞碟去吧!这样快一点,也舒服一点。」
王世平立刻在安瑟的指挥下,火速派人出发,毕竟是同一批生產的兄弟,台湾人叫同梯,感情就是不一样。
十分鐘后,王绍屏接到通知,王志平躺在一辆牛车上,车上还有一男一女,光束扫描dna是父女,女的正在照顾他,王志平好像病了,扫描结果是急性肠炎,得赶紧治疗。能让克隆人发炎的病症都不轻,会造成身体极大破坏,得赶紧治疗。
「可是这有外人,飞碟不能曝光。」王绍屏迟疑的说着。
一旁的小妮插嘴:「暮侍(俄文的亲爱的),用洗脑笔就好了啊!」
「不好!这父女救了志平,我们对恩人不能简单粗暴。而且看来这女孩有可能看上志平了,万一他们来电,我们更不能对自己家人做这种事。这样吧!我们的飞碟能运一辆卡车和一辆林肯,我们亲自去,一方面道谢,一方面看能不能促成一段姻缘。」
「幕侍(江美,越语老公啊的意思;阿娜答,这不用解释了),你好好喔!」新三美同时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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