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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弯着唇角偏过头来说话的时候,精致的眉眼配上此刻的光景,简直有种惊心动魄的艳丽,偏偏这个人毫无自觉,还笑着揶揄他力气小。
“郁师傅你这手艺不行啊,干嘛那么小心翼翼的,我又不会碎真的是,用点力才能把药化开嘛。”
大概是空调的温度调得太高了,郁晏生觉得浑身上下都开始燥热起来。他无意识地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喉结也上下滚动了两下,愣了两三秒才开始继续上药。
“这样的力道可以吗?”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有点沙哑,沾着药油的手居然有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抖。
把宽大的手掌覆上去的时候,他甚至能感觉手下细腻的肌肤像是有吸引力似的黏附在掌心,手指在上面滑动的时候,他听到原河清发出哼哼唧唧的低吟,又像是对他的鼓励。
“这个力度差不多了,对对对,就是这里,嘶——”
郁晏生的脸莫名其妙地就红了,只知道机械地顺着原河清背部的肌理抹着药油,从肩胛骨一直到腰窝。
那个药油的味道其实相当不好闻,他又有点轻微洁癖,这种滑腻又泛着油水的触感也并不好受,但是他这次却丝毫没有嫌弃之感,甚至隐隐有点乐在其中。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不断砰砰狂跳的胸口,不自觉愈发急促的呼吸,从后背蹿袭上来的一阵酥麻,还有从心底深处隐隐探出头来的一头凶兽,正叫嚣着想要再多做点什么。
他怔怔地愣住了。
对兄弟,难道也会有这样的想法吗?
“谢啦兄弟!”涂完药,原河清把衣服往下一拉,哧溜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打断了他纷乱复杂的思绪。“我感觉现在好多了,甚至还能再做二十个引体向上!”他扭了扭身体,兴高采烈道。
而后他四处张望了一下,又纳闷地咕哝了一句:“不过冷寒不是说下午要早点回来的吗?人呢?”
实际上拉着床帘一直在上铺听完了全过程的冷寒小脸通黄,咬着被角流下感动的泪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夜深了,背上擦了药油的原河清元气满满,很快就安逸地睡着了,而郁晏生却难得地失眠了。
他的床位此时还在发着蓝莹莹的光,因为他正在各大网站和论坛疯狂地检索“直男突然对自己兄弟产生不可描述的念头是什么原因”。
深更半夜,手机的蓝光映在他的脸上,平时俊朗的面孔此时也显得有些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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