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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孩子……喂起人来没一点章法,让她除了张嘴吃之外别了做别别的机会。
直到她吃得差不多了,苏槿时想要说点什么,又觉得眼皮重了起来,含糊间,一个完整的音都未能发出。
阖上眼倒向一边之前,隐隐约约地听到一边的少年叹了一声,“分明你才是大宝贝。哪一面都没办法不喜欢。”
她待亲人时的温柔细腻,面对事情时的周全强势,对待敌人时的疯狂尖锐,遇到感情时的冷漠迟钝……
苏槿言接住静谧地躺在自己怀里的少女,舍不得将她放到一旁。
她上一次睡在他的身旁,还是在陈家雷雨夜的时候,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时不时皱紧眉,还会有泪水从她了眼角流出而不自知。
这一次,倒是不知做了什么美梦,连唇角都是带着笑的。
她几日不曾安眠,脾气越发大了,可心里越难受,越难以入眠。对她,他不敢下重了药量,只用了小小,便真让她安睡过去。
苏槿言掀起车帘,示意六子把马车驶慢一些。
后者转头瞧到他怀里一点明亮的衣料,愣了一瞬,随即了然地笑着答应,聪明地什么也没问。
苏槿言根本就不是苏家的儿子,这一点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而苏槿言的心思,只在苏家五个人面前小心地遮掩。
他们一直都看在眼里。
天快要黑的时候,一行人到了遥河边安营扎寨。
苏槿言不舍地把她放下,在马车边和他们周围熟练地洒上一层驱蛇虫的药粉,走了出去。
但凡要安营扎寨的时候,苏槿言总会离开打猎,众人习以为常,无人问询。
倒是这一次,六子凑上来,看着和自己都差不多高了的少年,识趣地没有问他的真实年龄,而是半开玩笑般地问他,“言哥,啥时候能有好事?”
苏槿言挑眉看他,“什么好事?”
明明是想来讨个喜头的,被当事人这么一回,倒是叫他陷入了尴尬。不过六子跌打滚爬了那么长时间,凭着自己机灵劲,自有化解的法子。
仿佛是苏槿言当真没听明白自己的话一般,他好心地解释,“自然是你和阿姊了。赵俗要让你去当童养婿的时候,我们都看出来了,阿姊对你独独不一样,怎么,她自己到现在还不明白不成?”
苏槿言被他的话说得心情愉悦,不去计较是真是假,若有所思地拍拍肩,“别吓到她。嗯?”
六子被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待他走远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苏槿时真是他的逆鳞,一点也碰不得。
“妈耶……阿姊就足够让人怕了,又来一个苏槿言……”
他嘀嘀咕咕的,说完赶紧捂住唇,确定没有人听到自己说什么才放下心来。好奇心害死六子,以后,只能暗中好奇这两个人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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