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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生不久,就被人下了毒,到快五岁的时候,我娘给我喂了另一种毒。”
“以毒攻毒,解了之前的毒,却也限制了我的生长。那个人……”
突然传来的剧痛让他倏然止音。
苏槿时敛眉思量,“你是骨头相接处最疼。我从没见过。你怎么不早些与我说?让翁婆婆给你瞧瞧。婆婆对医理药理素有了解,或许能帮你。”
苏槿言无奈地瞪她一眼,可怜巴巴地哀求,“疼……”
“好了,知道了。我会轻些。”一一探过,便知道了他身上不同部位的疼痛程度,提醒他,“你的话还没说完,再说些。”
苏槿言知道她这是在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圈着她的腰,见她没有摔开自己的意思,自顾自地乐了片刻,才再次开口,“她帮不了我。这种毒极为罕见,我娘一面带着我躲避追杀,一面想办法给我解毒,那个人说他带来了解药,我信了。吃了之后便这样了。在那夜之前,是没疼过的。我没想到连都会背叛我们。”
苏槿言不记得疼痛是什么时候消失了,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觉得能离她这么近,再发作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件事了,甚至有些期待下一次。
第63章
苏槿时不死心,带着苏槿言把青州府里的大夫都看了一遍,可任谁给他号了脉之后,都说他身体康健,正常得很。
多说两句,她要么便被人当成是恨不得他生病的怪人,要么就被当成去故意闹场子的心思不纯者。
苏槿时终于信了苏槿言说的青州府无人能帮他的话,不再带着他去寻大夫,但时时留意着,在他发作的时候用她的法子给他缓解疼痛。
两人形影不离数月,不知不觉间,比起之前又亲近了许多。
苏槿时在许多方面都很聪明,但在这方面迟钝得紧,一点异样也不曾察觉,甚至都没有去细想苏槿言时不时地在偷着乐什么。
眼看到了府试开考那日,苏槿时比苏槿言还要紧张。
春已归暖,天还未亮。
她拉着苏槿言朝贡院走去,空旷的大街上留下她的细细叮咛,“我在外面等你。若是疼了,不要硬撑着,让人送你出来。我们回家。”
她的声音柔柔的,如丝如蔓绕在他的心间,而她不曾察觉,只把他当成自己亲弟弟一般,“你还小,不必太过在意成绩。没有什么比身体更紧要的。”
苏槿言笑着答应,“好。”
苏槿时歪着头打量他片刻,“你该多笑的。明明不大,却和笙儿一样少言寡语,老气横秋的。”
苏槿笙是心里头病了,他却是没有的。
她说:“你笑起来很好看,仅仅瞧着就让人心里头觉着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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