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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骨 第4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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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嬷嬷带着春然与夏清朝另一侧的内室而去。

杨嬷嬷检查了铺盖被褥,她没想到殿下这个时辰就来了,好在西院里的东西之前都是她采买准备的,就是为了这一天,东西自然没有问题。

她拿出落红帕,郑重地放在它该呆的位置上,然后对春然与夏清说:“明日一早,记得第一时间把这东西收了。”

春然与夏清知道这是什么,虽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点头称是。

做好这一切,杨嬷嬷环视周围,最后把视线落在桌上的一套茶具上。她道:“把这个拿走。”

她想得多,若是沈宝用挣扎得厉害,打翻了茶杯落了破口,这就成了能伤人的利器,哪怕她只伤自己扰了殿下的兴致也不行啊。

一切做好后,杨嬷嬷虽觉已无遗漏,但还是不大放心地走出了这里。

这会儿,所有人都像玺儿一样留在了外面,屋里只余太子与沈宝用。

沈宝用警惕地看着薄且,他不对劲,他从来没对她这样和颜悦色过。就是今夜了吗,他已等不得了吗。

薄且问完她吃了什么后,又问她有没有听话,看他给的琴谱或是棋谱。

沈宝用道:“我不过刚拿到手没多久,自然是没工夫看的。”

薄且道:“那我来教你。”

他拉着她起身,她全身僵硬,他让她坐在琴前,而自己坐在她身后。他握着她的手讲道:“音厥分五音与七音,”

沈宝用什么都听不进去,一会是薄且放在她手上的手乱动,一会是他似有似无地贴向她的后背。

沈宝用高度紧张,坐得笔直,不知是不是紧张的缘故,她开始冒汗,气息也开始急促。这次换她不对劲了。

是真的不对劲,她很热,这种热她从来没经历过,哪怕在炎热的盛夏也没有这么热过,她心里还有蚂蚁在爬,然后是胳膊,腿。

她挠了一下脖子,不知那里马上就现出一道红痕。就只是挠了这一下,她嘴里差点发生声音,好在被她生生咬住忍了下去。

沈宝用想到了什么,她在流浪时听人讲过,她不是不知世间糟粕,只是没想到在这极贵之家也会用此手段,该是那碗汤水有问题。

沈宝用眼睛开始赤红,她盯着琴弦,把全部的意志力汇集到手上,她生生扯断了琴弦。她握住其中一根,把它团在手里。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那琴弦极韧,就这样用手扯断,她的手还要吗,薄且马上要查看沈宝用手的情况,但她死死攥着,竟一时掰不开。

他急道:“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沈宝用猛地回头看向他:“明知故问,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知道吗。”

薄且脸现薄怒:“有话就说,我可还真不知我做了什么。”

“卑鄙下流,手段肮脏,”一声闷哼打断了沈宝用的叫骂。

薄且听得一楞,完全忘记她骂了什么。他仔细观察着沈宝用,见她满额的汗,眼晴红着,想要瞪他但达不到效果,越来越迷离。

她咬着唇似在忍耐着什么,偶尔还会发出一两声哼唧,薄且有些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先是怵眉,随后眉眼舒展开来。这显然是杨嬷嬷所为,虽然他并没有这样吩咐过。

薄且不想在要沈宝用时,她是无意识不清醒的,这是他一开始怵眉的原因,但杨嬷嬷一向周全,是不会出这样的纰漏的。是以,此刻这种现状也许还不错,她会屈服于自己的本能,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

薄且本没抱什么沈宝用会老实侍候他的希望,但若是这样的话,倒是可以期待一下。唯一的遗憾是,他本没这么急的,还想与她弹弹琴说说话共沐浴的,但现在就算她不急,他也等不了了。

沈宝用的脖子仰起,她的手抚了上去。她这会儿精神一定是涣散的,不知也看不到自己是什么情态,但薄且看得清清楚楚,他的眼神也慢慢地迷离起来。

他的手又开始虚空握拳,当他想杀人的时候他就会这样,但迫使他做出这种行为究因并不是因为杀人,杀人是释放恨的方式,本质是一种玉望。

就如现在,薄且已沉溺在泼天的玉海中,上不去下不来,只死死盯着沈宝用。她如烈火,烧得他口渴,她又如甘泉,滋润着他心田。

薄且只看着她,忍耐着,他擅长物尽其用。现在不是很好吗,如听名曲一般,前奏往往比高音更令人悸动心颤。

沈宝用越来越不好控制自己,除了右手固执地握着拳,她已不太能控制身体的其它反应,她心里只一个想法,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她艰难地站起来,根本站不直,刚走没两步就跪到了地上,她手脚并用也要爬出去,薄且终于欣赏够了不再旁观,他把琴桌与那把废琴往旁边一推,以单腿跪地的姿势把沈宝用拉了回来。

本来沈宝用是要逃离这个人的,忽闻薄且身上有一股味道,这陌生的、从来没闻过的味道竟是如此地让她依恋,好似闻了后,她心里乱爬的蚂蚁终是找到了家,不再摧折她。

明明他刚拉住她时,她是抗拒的,可当他把人禁锢在胸前时,她柔顺了下来。头埋在他身上死死地贴着,能听到她吸气的声音。

薄且意识到她在嗅着什么。嗅他身上的味道吗?是了,应该是的。这时他才终于明白,杨嬷嬷为什么要在他的衣服上熏东西了。

他当时无意地问了一句,杨嬷嬷只说毕竟是殿下的喜日子,该做的仪式还是要做的。

熏蒸喜服确实是大弘的传统,沈宝用虽没资格行喜礼穿喜服,但终归他会给她一个妾的名号,这个夜晚虽没有花烛,但行的是洞房之实。所以当时薄且没说什么,任杨嬷嬷把这道仪式走完。

此刻想起来,杨嬷嬷宫中出来的最重礼节,不可能主动给沈宝用走仪式,该是这个香有门道。

薄且忽然觉得,嬷嬷不告诉他也挺好的,多了惊喜,也多了探索的乐趣。

沈宝用的难受劲儿缓和了些,身上的汗也下得没那么多了,她慢慢意识到她把自己深埋在了薄且怀里。

沈宝用马上去推,薄且虽然没有准备,但以沈宝用现在的力气根本推不动他,只能算是借着他的力量能让她起身离开他的怀抱。

本来刚才也是她主动投怀送抱,所以薄且这会儿没急着再把人抱入怀中,再者,她想坐住了都困难,推着他的双手根本离不开他凶膛。

她以这种姿态垂头坐着,费力地呼吸着。而作为欣赏者探索者的薄且,只是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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