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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敛了气焰的她到底是惠仁帝宠爱多年的妃子, 对于如何能让惠仁帝不心生厌烦,自有一套法子。
“皇上,您要为轩儿做主啊!”许清雅哑着声,语带哭腔。
这一声将惠仁帝的视线拉了过去,他这才发现许清雅算不上蓬头垢面,却也发鬓凌乱,眼眶红肿, 身着的衣衫竟还是昨夜宫宴上的那套, 憔悴的面容像是被雨打残的花, 不禁让人心生怜惜。
“有话便讲,哭哭啼啼地像什么样子。”惠仁帝不轻不重地斥了句。
许清雅见此,心知有戏,连忙道:“皇上, 有人想治我们母子于死地。”她故意未先提昨夜之事,免得一来就让惠仁帝心中膈应。
“你居于妃位, 端王又是皇子,何来此言。”惠仁帝嘴上这么说, 却丝毫没有阻止许清雅的意思。
他会处置林才人,却不会轻易动喻轩。
此举并非出于父子之情, 或是对喻轩仍有所偏爱, 而是惠仁帝心中清楚,喻轩多半是遭人陷害。
私.通之事, 可大可小。
若能瞒住暗中处理了,自然是小,但昨夜之事, 喻轩被抓了个现行不说,还被文武百官看了笑话,这便是大。
惠仁帝便是不想处置喻轩,为保纲常伦理,也得表明态度。
不过罚得轻还是罚得重,这其中还有周旋的余地。
“昨夜之事,臣妾自觉教子无方,恨不得以死谢罪。本打算寻医士解了轩儿体内的迷药,便压着他与臣妾一道跪在永华宫外,谁知不等医士来,宫中的太监给轩儿更换衣物时,便发现了此物。”
许清雅拿出装在袖中的一方帕子,惠仁帝不甚明白地接过。
“皇上有所不知,这帕子用的布料,乃是南林去年新织出的贡品暖香雪,宫中也就臣妾与德妃姐姐一人得了五尺。德妃姐姐那里臣妾不知,可臣妾得了料子,却是立马让造办处的人全都拿去裁了新衣。”
“臣妾本想着,或许是裁衣时被人钻了空子。”
“可除此之外,这料子上熏得香料,却是德妃姐姐惯用的松间梅里。”
“臣妾别的不知,却始终记得这香当初被皇上赏给德妃姐姐时,臣妾着实羡慕了许久。自此之后,这香便是德妃姐姐特有的,别宫妃子想用也无从寻得。”
惠仁帝面色晦暗不明,“你的意思,此事与德妃有关。”
“臣妾不知。”许清雅看着惠仁帝,并未着急将德妃一棒子打死,而是紧咬着牙,强忍愤怒,“只求皇上查明真相,还轩儿一个清白。”
喻轩被药坏了身子,许清雅确实哭得心中悲苦。
“怎得又哭了。”惠仁帝很少见许清雅这么不顾及形象,如此一来,倒觉得怕是真受了委屈,“朕又没说不查。”
他抬抬手,让许清雅起身过来。
许清雅不知是没明白,还是真的难以自已,跪着靠近惠仁帝的床榻,扯着锦被仰头看向惠仁帝,“皇上,不是。”许清雅已哭得呜咽,“昨夜医士来看,说轩儿,说他……”
惠仁帝从许清雅的脸上看出了几分难以启齿,催问:“轩儿到底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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