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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来没有臣子向皇上讨要后妃的说法,觊觎皇上的人,只怕是嫌自己命长。
这样来看,惠仁帝这一手,即避免了秦越究其原因,还能断了两人之间的可能。
今后秦越正室为谁,全看惠仁帝打算,就算秦越找借口不娶,那也无妨,只能说秦越对陆英用情至深。
不论如何,惠仁帝始终都立于不败之地。
毕竟能为一人不娶,可见其心中地位之高,今后君臣间若有龃龉,陆英这颗棋只会更加好用。
惠仁帝的做法令人齿冷。
不说秦越,秦家满门忠烈。
这朝堂之上,宓葳蕤还真找不出除秦家之外,更毫无私心忠君爱国的名门。
便是喻苏的外祖戚家,多少也是出于喻苏皇子的身份。
一阵夜风吹过,宓葳蕤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为惠仁帝深沉的心思,也为在边关浴血却躲不过帝王算计的秦越。
寝殿的窗子被轻轻推开。
喻苏的心情同样带着几分压抑。
秦越与陆英的事,他再清楚不过,秦越可以算是他同门的师兄,虽两人年龄相差不少,却也一道习过武。
更不用说,秦越还亲自指点过他二三。
此前得到消息,陆英被父皇封为侍君,他便心头一跳。
彼时他还在白露山,宫中虽有暗线,可到底不便。
秦越也清楚,是以这封信直接让影卫带到了白露山,与信一同带到的还有一句话,便是让他稳妥起见,若是无法,便烧了此信,以保证陆英安全为首。
喻苏听到这话时,便知秦越只当陆英被幸是入了他父皇的眼。
可他却再清楚不过,自己的这位父皇,绝不会做无用之事,只怕是有意为之。
然而他却并未如实告诉秦越。
并非子不言父过这种端方礼仪,而是怕秦越一时冲动,做出无可挽回之事,再者,他也确实存了私心。
如今的伽邑,内忧外患。
大夏的试探是一个信号,一旦寻到机会,便会立即出兵。
秦越是伽邑的守护神,如若没有秦越,大夏攻占伽邑只是时间问题。
且除了秦越,没有人能与大夏的玉面将军一战。
喻苏放在身侧的手微微握紧。
片刻后,猝然松开。
如今想再多都是无用,明日还要去凌霄殿挑选伴读,恐怕又是一场博弈。
喻苏搭上窗沿,低头轻叹。
只是这一垂头,入目便是一团亮眼的毛茸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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