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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的珠窗向外敞着。
羲和宫外便是大片的桃林,如今已是初春三月,桃花成片得开,清雅的香气随着风止不住地往殿内钻。
喻苏只觉得这香气惹得他鼻尖泛起痒意。
尤其是宓葳蕤似是有意地唤他“阿娆”……那上扬的语调听到耳中,让他无法抑制地跟着尾音心颤。
这乳名已许久未曾听到。
或者说,自母妃死后,便再未听到过。
本以为这个名字会随着母妃一齐埋葬,谁知隔了这么久,又被父皇重提。
只是明明不过简简单单的两字,从宓葳蕤口中念出,竟给他一种带着宠溺的错觉。
他出生时身子骨便不大康健,因此母妃便随着民间的习俗给他取了个带着些女气的乳名,意图借此来压一压邪崇,以保他平安长大。
母妃说“娆娆”便是指柔弱。
用在他身上正好。
宓葳蕤眼看着喻苏苍白的两颊透出些晕红。
见喻苏还在负隅顽抗,挑起手边的一缕青丝轻轻扫过喻苏的鼻头。
喻苏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随即便听到宓葳蕤不加掩饰的低声浅笑。
他默默侧过身,只留给宓葳蕤一个圆圆的后脑勺。
这副掩耳盗铃的样子招人得紧。
宓葳蕤附身扶住喻苏的肩,凑过去一看,喻苏果然睁开了眼,抿着嘴也不知想些什么。
喻苏能想什么,他什么都没想。
脑子里乱哄哄的,就连宓葳蕤这样靠过来他也没像往常一样躲开,两人都并未意识到这样的姿态有多亲密。
兰芷一只脚刚迈进屋内,见此便收了回去。
左不过是朱院使写好了方子需得去太医院取药,这事便是不禀给主子也无大碍。
宓葳蕤见喻苏不再避着他,便说起正事:“殿下与朱院使可是旧识?”
喻苏听罢转过身。
宓葳蕤乍然对上他的双眸,不禁愣了愣。
清亮亮的眼底全然被他占据,这种从别人眼中看到自己的感觉有些微妙,不过并未持续多久,很快便被喻苏的话打断。
“朱院使向来不与宫中有后妃的朝臣过多来往,属清流一派,谈不上旧识。”喻苏说着露出不解。
宓葳蕤本就笃信喻苏不会骗他,更不用说对方神色坦荡,但正因如此,他的神情才更为凝重,“殿下可知,你近来喝下的汤药,药材中药量并无增减。”
这话说的很是明白。
喻苏原本还有些窘然的情绪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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