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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少师也知道此物。”甘松像是被引起了兴头。
“偶然见到过。”宓葳蕤含糊道。
“贵人最喜一身雪肤,这米粉涂着显得肌肤细腻白皙。”甘松有意压低声音,悄悄道,“年前皇上偶然宠幸了一名药师,事后破例给了位分,若是能得贵人青眼,可不比在青云阁老死来得好。”
“不过宓少师倒是不必担忧,您是要做国师的人,不必这般汲汲营营。就算做不了国师,凭着您的容貌,想来也是轻而易举。”
宓葳蕤见甘松这么一副掏心掏肺的样子,倒是不知他说这话到底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了。
不过甘松敢这么说,便是知道他不会因此罚他。
宓葳蕤不认为甘松是有恃无恐,只怕米粉确实在青云阁十分流行。
一人敷粉,那是怪异,若是人人都如此,那便是法不责众。
“你既然存着攀高枝的心思,何必来听雨楼。”这话宓葳蕤是笑着说的,甘松也看出他并未发怒,“也就在您身边伺候,才有机会见到贵人。”
宓葳蕤挑挑眉。
也不知道该说甘松实诚还是什么。
“我不管你有何心思,但在听雨楼,就给我老老实实的收起来。”宓葳蕤擦了擦甘松脸上没有涂匀的米粉。
明明是温和的笑,甘松却感到背后一阵凉意。
回过神,宓葳蕤已经进了屋。
甘松用袖子擦了擦脸,轻舒一口气,这米粉涂到脸上干巴巴的和鬼一样,他才不爱。
皇上不过将一名药师册封了男妃,大皇子便把主意打到了宓少师身上,说实话,没见到宓少师之前他还觉得有几分可能。
前几日见到本尊后,甘松脑中只冒出来一句话,那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宓葳蕤进屋后,才任由自己冷了脸。
惠仁帝册封男妃。
这件事竟然会轻拿轻放。
早先可没听说惠仁帝好男色,而且书中也未曾有相关的提示。
要么这男妃不过是惠仁帝为了某个目的竖起的靶子,要么所谓的书中剧情不知何时已经发生了偏移。
或者,二者皆有。
宓葳蕤觉得自己隐约想到了惠仁帝此举的目的,但还不来及深思,便被决明进屋的脚步声打断。
他看了看决明的神情,便知对方有话要说:“可是五皇子的事?”
“是。”决明阖上门,才走近道,“今日师兄问诊并未分到五皇子宫中,不过去到羲和宫的药师恰好与师兄关系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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