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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媳妇并未阻止自己发言,从宥言不负所望的说出了自己的心声:“我可是按小时收费的,起步价一百万。”
尚老太太虽是一介妇人,眼界却是有的,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青年,不落俗套的五官,搭配着白净脸皮,最引人注意的便是那双漆黑的眼睛,黑到像一个陷阱,随时都能吸走凡人的魂魄。
老太太急忙稳住神,移开探索的视线,勉强笑了一声:“好!若从医生能救回我家老头子,别说一百万,两百万我也出得起。若是你救不回呢?总得给我一个说法!”
“若是阎王老爷喜欢老头,非得请他下去喝茶,那我可管不着。”从宥言耸耸肩,无所谓道:“你们想清楚了,老头的病,只有我能医治。你家医生治不了,那是他太蠢了。”
尚老太太皱眉:“胡说,王医生是博士。”
“博士?那是啥玩意,能吃吗?药到病除,妙手回春的,才叫本事!否则就是欺世盗名的无耻之辈。”
从宥言踱着步子,傲然说道:“这个时辰正是修养肝气的时间,老头已被邪气入侵,身子骨又不结实,再耽误一些时间,你们真的只能准备后事了。如果不想让他死,就麻烦你们退后,带我去见病人吧。”
这口气狂的!满屋的尚家子弟都在倒吸凉气;脾气大些的,已经拍案而起,怒骂起来。
见一屋子人都向自己投来无名的火焰弹。从宥言冷哼一声,他也懒得跟这些蠢货啰嗦,抖抖脚尖,上前拉起媳妇,移步便想走。
“且慢!”站在尚老太太身后的男子眼眶通红,忍住恼火,开口了:“若是从医生有办法救人,我是家中长子,这个钱,我出。”
尚老太太跺跺脚,埋怨地瞪着大儿子。
家里的私人医生已经做过急救,除颤仪做了,肾上腺激素打了,可这些抢救都是徒劳的。
老爷子的生命体征正在缓慢的消失,肺部的起伏越来越低,青紫色的皮肤再也留不住热气了。
尚良健,尚老爷子的长子,接到电话,刚从公司赶回家,一进门,便亲历了老爷子病情加重,呼吸困难,脸色惨白的画面。
姐妹们只会围着老爷子哭,而他是男人,一家的顶梁柱,始终无法放肆哭一回,只能硬撑着挺住。
他眼睁睁地看着老爷子在除颤仪的刺激,震动下,才有一些物理反应,积压在心里的焦灼、烦躁,不言而喻。
眼前这位青年虽然言语狂妄,可凡事都有例外,说不定呢,说不定此人真是隐居的高人,说不定就能拿出救治的方法。
‘若是救不成……我就要拿下这个混蛋的命,做陪葬。’尚良健心中拿定了主意,温言安慰老太太:“没事的,我会看着他的。”
家中的二姐急走几步,拉住他:“良健!父亲的病,可做不得儿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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