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ǒ1㈧C.Cǒм 二百一十九,四和八(1 / 2)
第二天按理来说应该是难得的清闲日子,既不用进宫去应酬那些相看两生厌的臭脸,也不用提防夜宴上可能会出现的刺客。苏芷北打个坐,准备悄悄吸收一点身体里的鬼车内丹,最好能在参加夜宴前把修为提升到五重天大圆满,打敌人个措手不及。
任天底下最大胆的人也不敢想,一个月不到,她的修为竟然能整整上升一个层级。若不是在这高手如云的玄城,苏芷北少说也够称霸一方了。
但事不遂人愿,小德子找的字画竟这么快就眼巴巴地送上门来,生怕耽误了这位殿下似的。
项栩感慨道:“他对容嫔娘娘的事情倒真的很上心。”
苏芷北一幅一幅展开画卷,有的是花鸟,有的是山水,有的是人物,笔法细腻,构图精妙,功力远胜旁人口中的“略有造诣”。但无论如何,都没法从其中获取到有关帝姬身世的消息。
苏芷北和项栩看了老半天,无奈地决定推后再议,由少女将所有的字画都搬进自己屋子里。
燕惊寒听见动静,倚在她门边不清不淡道:“我也看看。”
苏芷北依言展开卷轴:“这样的字画丢了真是可惜。”她的指尖拂过面前画卷的落款:辛未年四月初叁——婉婉帝姬出生前的叁个多月。
这是时间最近的一幅画,画的是一个双髻小姑娘放纸鸢,背后高高的宫墙,雪白的梨树,色彩艳丽而不媚俗,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都是一幅好画。
“容嫔比较希望生一个女孩吧。”苏芷北道,“画上的女孩看起来有七八岁,这幅画应是在遥想未来。”
燕惊寒没有回答,摩挲着下巴良久,道:“不见得。”
他用手指点了点落款“四月”的“四”字:“容嫔之前的画落款写过小楷,也写过行书,这个用的是草书。”
苏芷北解释道:“她的病越临近生产越严重,精神有些混乱,后来都不怎么写小楷了,大多是草书,还有几幅二叁月的画也是这样。”
“草书是不错。”燕惊寒低声笑道,“你看‘四’这里,像不像个‘八’。”
苏芷北垂首,见男人的食指一遍一遍描着“四”字中间的部分,像突然被塞了一块冰进衣服,冻得浑身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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