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0章 盛唐风华(62)一更(1 / 2)
盛唐风华(62)
什么感觉呢?
说不出来。
桐桐回来就坐在榻上,一幅魂游天外的感觉。
她自嘲的笑,低声跟四爷道,“你说我可笑不可笑,我竟然觉得我也当过女皇。”
巧了!爷也觉得你当过。如今这是……怎的了?受什么刺激了?
桐桐一幅认清自己,人间清醒的样子,“我现在可以笃定,那些都是我的臆想!我压根就不可能做过女皇。”
何以见得呢?
桐桐瘪嘴,“我成不了她那样的人。”说着就看四爷,说今儿这事,“……给直接赐婚了,而后上折子,要做天后。”
你是知道结果的,现在你经历了过程,觉得有点受冲击?
是的!桐桐喟叹:“当真不是一般人!”说完,又不由的为曾经愚蠢的自己羞愧。她偷偷跟四爷说,“我好似以前还觉得武后跟李治是真爱。”
四爷记在心里,桐桐嘴里这个‘以前’是什么时候呢?别管什么时候,证明她曾经有多纯然。只是后来,经历的多了,认识不一样了。
他不能这么打击桐桐,只能很笃定的告诉她,“在李治跟上官仪打算废后之前,他们夫妻关系应该不差。那个时候李治病了,武后拿着权利,但初次接触权利的结果就是不会掌握度,有些过界,李治稍微好了一些之后,夫妻之间就有了裂痕了。你回头看看朝堂上那个时间的官员变动就知道了。在这之前,武后的人就是李治的人,武后用的人李治都愿意提拔。可之后,武后的人和李治的人才了标签。”
是啊!应该如此。
林雨桐不由的为武后辩解了一句:“李治想要废后,这是导致后来武后扒着权利不放的主要原因。她得自保,得保住她的孩子。”
四爷:“………………”没说她这么做怎么了。身处权利中心本就是如此的。但,他们有矛盾,他们有权利的划分与争夺,但这不意味着彼此都是无情之人。这是两个概念!他坐过去,说桐桐,“你现在的问题是,你知道的太多了。”
什么?
“你自觉你知道这段历史,知道许多有名有姓的人他们的一生和最后的人生走向。”对吧?
“对!”
四爷一言难尽的看她,“可你认识的,都是史书上的。史书上的不都是真的,且言两语的,能说明什么?况且,你读的史……”
林雨桐讪讪的,是的!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很可能混乱了。比如正史、野史、影视、小说,然后时间一长,能不糅杂在一起才怪。
“所以呀,你就是被你那所谓的‘知道’给捆住了手脚。”四爷看她,“你在我家的时候,尚且能按照你自己的节奏过日子,怎么到了你能打主场了,却总按照别人的方式过日子?”
嗯?嗯?嗯?等等!稍微等等,叫我捋一捋。
她觉得四爷说的很有道理!她这会子想什么呢?想当年在雍王府,四爷是怎么做的?
他是事没少干,权没少拿,却永远给自己留一份退路。
关键是,人家把家里的生活也兼顾到了呀。
日子过的那叫一个多姿多彩。别人的事当然影响四爷的情绪,但影响了情绪没影响四爷的其他方面呀。
所以,我被别人裹挟的有点多?
不是别人,是被你自己那半瓶子水的历史知道给裹挟了。
四爷就说,“本心难得!以本真、本心、本性去做事,用你的眼睛去看,用你的心去体会,做你想做的,做你认为是你该做的。剩下的,就是天意!”
嗯!有道理。否则,改明儿自己成了第二个李弘了。
她决定了,她就尊着本心做事,然后第二天……她不想起床。
赖在床上叫不起,香菊隔着帐子叫了一声再一声,越叫她越往被子里缩,然后双脚在被子外面胡乱的蹬着,头藏在被子里就不露头。
实在叫的烦躁了,蹭的一下掀开被子,“我去的晚了,父皇会扣我的俸禄吗?”
您看您这话说的,自是不会的。
“又不会断了俸禄,迟半个时辰,大唐的朝廷就不转了吗?”
更不敢这么说了。
总之,从天不亮起床,把时间更改为天蒙蒙亮才起床。起床洗漱之后,也不穿那见鬼的宫装了,怪麻烦的。她随性了起来,怎么舒服怎么穿,怎么有利于行动怎么穿。
洗漱出来换衣服呢,她还跟四爷安排,“今儿你去东西市看看呗。”
想要什么?
桐桐低声道,“昆仑奴……帮着找来,打听这些人到底是从哪来的?都能把人远渡重洋的卖来,那么其他的东西呢?”
“比如种子?”
对!
四爷就说,“应该不是你要找的那个地方来的!如今多是矮黑|人种……”
一定没有非洲来的?
四爷:“………………”也不是很笃定!
桐桐得意了:“看!史书上的东西不验证就不知道真假!所以,验证一下吧,万一真有呢?”况且,而今所说的昆仑奴,她也发现了,并不都是皮肤黝黑。是相比而言,肤色深的那种都叫昆仑奴。多是从阿拉伯那边来的。
都出门了,她想起来了,“瓜该打顶了,有摘下来的青瓜蛋别叫人扔了,晚上回来我给你炒青瓜吃。丝瓜也该搭架子,你叫人别给忘了。”
四爷这才笑了,这就对了嘛!每天高高兴兴的出去,天下的事情多了,别管好办的还是难办的,到了跟前总有法子办的!没有咱们,历史也没停,文明也没断。忧心忡忡,这就大可不必。每天高兴的出门,欢喜的回来,这才是日子。
说起来,桐桐其实是个实心眼的人。自己在外面关于朝事还能看看这个的热闹那个的笑话。桐桐则不然,她把谁的事都当大事去办。谁遇到点事她都能感同身受,感慨的不行。
这种的……说不上来哪里坏!
叫她秉着本心去办事,会怎么着呢?
他嘴角闪过一丝莫测的笑意,继而消失不见了。
秋实问郎君,“要去东西市吗?”
爷今儿不想去东西市。
“可公主说了。”
四爷:“…………”死心眼呀!他干脆起身,去找李敬业,“阿耶?”
干嘛!翻身不想起,起来也无所事事。
四爷再叫,“起吧!您得替我跑一趟,帮着去买些昆仑奴回来。”
这个有管事呢!公主府那边还有可调派的侍卫和官员,干嘛指使我?
“真不去呀?”
李敬业:“…………”去吧!也没个什么事!他嘟嘟囔囔,“老子现在也就这点用处了。”
完了又问儿子,“你……哪又不好了?不能去市里?”
“丝瓜该搭架子了。”
什么?
秋实说,“驸马说丝瓜该搭架子了。”
李敬业往榻上一坐,“咱爷们现在就这点用?”
四爷:“………………”还得哄他,“您先去办事,回头差事就下来了。”
真的?
真的!把二叔也喊上,省的他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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