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1 / 2)
有人轻轻敲了敲房门,发出叩叩的声响。
梁怀月瞬间打了个激灵,连忙从梁怀阳的腿上下来。游离在外的意识被敲门声倏地唤醒之后,她显得有些慌乱,站在沙发旁朝着门外大声问道:“谁啊?”
特属于程淮低沉磁性的嗓音回应:“是我。”
梁怀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梁怀阳,也不知道程淮怎么就突然过来。好在他们也没做什么,顶多就是坐在腿上抱了一会儿。
“你有事吗?”
“嗯。”
她正打算出去,却没想到程淮索性拧开了门锁堂而皇之地走了进来。梁怀月目瞪口呆,已经完全不明白他现在的所作所为:“你怎么进来了?”
男人嘴角含笑:“不能进吗?”
梁怀阳仍旧坐在沙发上,兄妹两人的距离属于正常范围没有过于亲密。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程淮黑眸幽暗,先是将目光落在整洁干净的大床上,床单铺得利落不含一丝褶皱,一眼就能看得出未经人躺睡。而后又才慢悠悠地将视线放在两人身上:“阳哥也在月月这。”
他容貌俊美,嘴角微弯更是增添几分潇洒,说起话来滴水不露,直接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上:“阳哥,爸找你有事。”
梁怀阳站起来,看了一眼梁怀月后又迅速收回目光:“好,也马上要开饭了,你们记得下楼吃饭。”
他以为程淮会呆在梁怀月的卧室,毕竟男人的姿态随意慵懒,靠在沙发上就不像个会起身的模样。梁怀月也不想跟他同处一室,她心烦,尤其是看见程淮的脸,更是烦上加烦。
她抬脚跟着梁怀阳一起出去:“我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这会儿饿了。”
梁父这会儿正在前院喂他养的鹦鹉,五六只鹦鹉各在各的鸟笼里叽叽喳喳地叫唤着。梁父最近的爱好是钓鱼,但之前养的鹦鹉也一直有在喂。
梁怀阳站在客厅,透过窗户去看梁父的身影,他不打算这会儿去见父亲,等着梁父喂完鸟之后他再过去,不知何时,程淮又悄无声息地来到他的身旁。
男人的身形高度和他相似,但也不同,程淮身形更加健壮结实,较之他更为修长精瘦的身形,要显得宽厚许多。
自打程淮和梁怀月结婚,他很少跟对方有过什么交流,大多都是简单的寒暄,一对一的谈话还没有经历过。
程淮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个什么意味:“阳哥刚才和月月在房间里聊什么?”
他偏过头,只笑了笑:“一些鸡皮蒜毛的小事。”
“阳哥如今都三十的年纪,有没有打算结婚?”
梁怀阳有些不明白他话中意思,但多年教养在此,即便别人提起他不喜欢的话题,也仍旧彬彬有礼,不会动怒:“不了,我是不婚族,对婚姻没有向往。”
“是对婚姻没有向往,还是对未来的妻子人选没有向往?”程淮轻笑一声:“怕不是阳哥心中另有所属,所属之人又不能相守相望,这才玩起不婚族这一套。”
梁怀阳皱眉,心下不悦。
程淮点到即止,抬脚离开。
他看向男人离开的高大背影,思绪万千,也想起梁怀月和他说起程淮消失八天回来的阴阳怪气。梁怀阳接触他较少,但也确确实实从他话里听出不怀好意。他面容平静,先把这事放一放,去前院走到父亲跟前:“爸,你找我?”
梁父这会儿刚喂完鸟,回过头来,有些诧异:“没有啊,我没找你。”
——
晚餐吃的也不尽兴。先前只是两个人心怀鬼胎,如今却成了三个人的别有所思。梁怀阳吃饭向来慢条斯理,不动声色之间也在观察和思索着程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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