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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一米五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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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在人为……”胤祯喃喃念道,看了一眼实岁四岁半却长得像六岁孩童的儿子,忽然陷沉默,眉头微蹙好像在思考什么重大的事情。

弘书憋了许久也不见他有反应,忍不住道:"皇阿玛…"

胤回过神来,看向他。

弘书被他看的很不自在:“皇阿玛,你想什么呢。”

胤祯沉吟片刻,冲苏培盛挥挥手,苏培盛便带着屋内侍从离开。胤禧微微俯身,两手伸进弓书的腋下,将他举起来放在腿上。

自从入宫后就没被这么抱过的弘书有些不适应,在胤禧腿上扭了扭:"皇阿玛?"

胤禧拍拍他的背,感叹道:“重了许多,朕都快抱不动了。”

弘书立刻进入角色:“那是因为您太缺少锻炼了,这一年多,您天天黏在椅子上,不动、不吃饭、不睡觉的,身体能好的了吗?人这样是不行的,您首先得……"

嘴巴被捂住。

胤面无表情道:“别说话。”当他不想睡觉吗?要不是内忧外患,他难道不想当一个高枕无忧的皇帝。

弘书抿紧嘴巴,老实坐在腿上。

胤抚着他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着:"你今年六岁……"

“四岁半。”弘书插嘴。

胤登了他一眼,示意他别插话。

弘书乖巧地给自己嘴巴拉上拉链。

可惜气氛已经被破坏,有些感慨的话胤祯已经说不出来,看着明明年纪不大却鬼灵精的儿子,胤有些恍惚的道: “朕有时在想,你真的是朕的儿子吗?”

其至好像还知道他白己都没觉的陷

天天色大过厚待他在他不或之午不仅让他得偿所原

工人未出入口学付(1),任何必究中,不仅让他待会所愿,甚至好像还和自己都反恐见的,忧,给他送来这么一个几乎处处不差的继承人。

康熙五十一年的时候,太子二废,他的野心在一夜之间疯涨到自己几乎都控制不住的地步,从此忙碌于台前幕后,等回过神有空看看家里的时候,胤模才发现,当时已是自己实际上长子的弘时被教歪了。

——这并不怪福晋,实乃怪他,是他给弘时择的启蒙师傅有大问题。何清,这个时至今日他还没来得及料理、仍在某个不知名小县做县令的人,是一个只知攀结狐假虎威的势利小人,虽然他在发现后很快便将何清赶走,但其对弘时的影响已经不可挽回。

在确定长子某些性情已经定型后,胤模将目光转移向了自己的两个幼子身上,弘历和引么昼。彼时他们年岁都不大,正是该启蒙的时候,虽然一个天性自傲,一个有些暴戾,但这些只要好好教导都能改善,胤决定这次要好好给两个幼子择!师傅,但皇阿玛突如其来的重提立储打乱了他的计划。

等他再次缓下脚步并决定后退稳一稳的时候,弘书出生了。

当然,嫡子的出生固然让他欢喜,却不会让他就此忽略另外两个孩子,他还是费心费力的给弘历弘昼两人挑了一个不错的启蒙师傅。

虽然福敏不是没有缺点,譬如他有些天真、某些事上有些糊涂,但他的优势足以掩盖,胤重的就是他性刚正、廓然无城府,否则不会进士出身,在翰林院六年,最后却被以“满汉文俱不精通"的理由革退。

——何清的存在,让胤对于人品这一点犹为看重。

弘历弘昼刚刚入学,他还报以期待的时候,出生不久的嫡子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从此他一步步深陷进去,将大半希望都寄托在了这个如今还不满五岁的孩子身上。

思绪闪电般回溯着种种过往,表现在外,便是胤模的眼神有些缥缈、有些虚无。

弘书被他这个样子看的很是心虚,咽了咽口水,干笑道:"我不您的儿子还能是谁。"

不怕不怕,你是正经投胎的,不过忘了喝孟婆汤而已,哪怕是大罗神仙来了也不能说你是孤魂野鬼夺舍。

弘书一边给自己吃定心丸,一边撅起嘴巴,做不满状:"还是皇阿玛您不想要我这个儿子了,哼,我就知道,当了皇帝的人就是爱喜新厌旧。”

想,怎么会不想,这样的继承人是他求之不得的。胤模失笑:“又看了什么野史闲书,怎么做了皇帝的人就都爱喜新厌旧了。”

弘书撤嘴: "才不是闲书,我可是从史书里看到的,汉武帝不就是吗,没登基时说要对陈阿娇“金屋藏娇”,一登基就把人弃之如履。”

“还说没看闲书,哪本正史记载过‘金屋藏娇”?”胤祺道,“况且汉武帝弃陈阿娇,是因为她与她母亲骄纵跋扈不知收敛,可不是什么喜新厌旧。"

“弘书,你要记住,做皇帝的人,不能只因自己一己之喜好就做出决定。”

阿玛你说这个话就很没有说服力唉,你可是有名的爱之欲其生、恶之欲其死。弘书默默吐槽:“儿臣记得了。”

对了,我们不是应该讨论酒精的事吗,怎么话题跑偏到这儿来了?弘书精神一震、恢复清明,差点被阿玛一句话吓到:“皇阿玛,酒精……”

胤禧打断道:“先不说这个。”

不说这个说什么,弘时不情愿地闭嘴。

“先说说你的课业。”胤道。

我的课业又怎么了?我不一直是上书房头把交椅的拥有者吗,这表现还不够神童?

“听上书房的师傅说,你不爱制艺?”

制艺就是八股文,不但格式固定、内容也固定,甚至连字数、句子的长短、字的繁简、声调的高低等都有明确规定,不允许自由发挥,就这种东西,比后世的公文都要规肃刻板,哪个正常人喜欢写这种玩意儿啊。

听到这个名词,弘书泄气:"那我又不用考科举,没必要把这玩意儿写的多好吧。"

胤严肃道:“你是不用考科举,但你以后要用通过科举考出来的人,你不自己做好制艺,怎么知道如何从一篇制艺里判断一个人是否有真才实学?”

34共反驳道·

当然早西通过文地老容

“口任一宵制节乍么可能半临出这个人有没有有才实学

一篇制乙总公可能用回勤出区个人有汉有真小头学,当然是要通过头地与祭

弘节反叛道.只元多方面判断了。”

“你知道天下有多少官吗?”胤问道。

“啊?”话题有些跳跃,弘书愣了一下,才道,“嗯,一两万?”

“差不多。”胤道,“朕登基以来,吏部还未曾大考过,先帝时最后一次吏部考功,文武官员人数为两万两千四百三十一人,这么多人,难道你皇玛法是一个一个实地考察过的吗?”

弘书道:“皇玛法不能,朝廷能啊,吏部考功,十三道御史,这些不都是为了考察官员。”

胤点头:“对,吏部和御史确实可以考察官员是否实心任事,那你觉得他们的考察结果就是绝对正确的吗。”

那当然不可能,就是后世通讯那般发达,有全民监督,贪污腐败、尸位素餐的无能官员不还是层出不穷。

弘书摇摇头。

胤摸摸他的头,道:“所以,坐在皇帝这个位置上,如何分辨臣子的能力、心性就尤为重要,制艺只不过是其中微小又基础的一项,但你如果连这个小处都不认真对待,其他的让朕如何相信你?"

不是,阿玛,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有点危险吗?这是皇帝该掌握的技能,你却要求我,这几乎是明示了吧?

弘书鼓鼓脸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终只能闷闷道:“儿臣知道了。”

胤吹慰的领首,他最满意的还不是儿子的聪慧,而是他聪明却不自傲、能够听取他人意见、并善于改正自己,善于纳谏可是明君的标配。

既然要改,那就一起改了。胤道: "你有没有发现,自朕登基以来,你有些过于急躁了。"

怎么,这是要变成他的批判大会了?弘书眨巴眼:"没有吧。"

"蜂窝煤、火器弹丸、玻璃,现在又是酒精,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你就折腾出这么多从未出现过的事物,并且间隔时间越来越短。" 胤道, "你或许聪慧,但若不是费心使力去钻研,能在短时间内弄出这么多东西?这其中的哪一样,让旁人来做,不得花上几年时间?”

被胤模这么一点,弘书才恍然惊觉,这些东西出现的时间确实太快了,自己表现的太过瞩目、太过突出了,甚至算得上妖孽。

自己确实急躁了,弘书反省,因为知道阿玛会在雍正元年八月立下遗诏,他就总想着能在遗诏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所以迫不及待地展现自己的聪慧、早熟,以期能早些在阿玛心中扎下根,让阿玛没有时间将目光看向弘历。

但其实不必要的,就算现在遗诏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也不意味着他就成为失败者了,遗诏并不是不能改。前世弘历登基时,拿出来的遗诏上面就写着传位给宝亲王的字眼,引历是雍正十一年才封的亲王,这就证明,阿玛在雍正十一年之后还修改过遗诏。

"我……"弘书不知道该说什么,总不能说我是想你在遗诏上写我才会这么着急。

胤却将儿子的吞吞吐吐理解成害羞:“朕知道,你不同于别的孩子,从小对于他人情绪的感知就格外敏感。朕登基以来,夙兴夜寐、卧枕难眠,情绪难免焦躁……”他顿了顿,才吐出那个不太愿意吐出的词,"……不安,你感知到朕的情绪,想为朕排忧解难,才这般努力做出许多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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