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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眸子一眯,补充道:“那地方出来的,保不齐是认字的。”
大太太素来心狠手辣,哼道:“那就挑了她的手筋,叫她以后再不能写字。”
因着周妈妈的故意打岔,大太太再看着自己脸上的青肿,倒也没了方才要跟大老爷拼命的念头,只是无精打采道:“去寻些药膏子,给我擦擦吧!”
周妈妈忙寻了一盒膏药来,就见大太太面无表情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脸皮蜡黄,眼神可怖,心里一阵狂跳,总觉得自己这个主子又在打着什么了不得的主意。
那药膏是托人从京都里买回来的,药效奇佳,上脸也冰冰凉凉,半点刺痛也无。
大太太沉默着看周妈妈给她上药,半晌后,眼中忽地明光一闪,声音嘶哑道:“老爷如今躺在床上下不来,你去安排辆马车,我要往西郊别苑去!”
果然是一会儿的功夫就又筹谋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周妈妈牙根疼得厉害,忙道:“太太脸上还带着伤,等伤好了再出门吧!”
大太太很执着:“不,就要去。”看了看脸上的伤:“拿了帷帽戴着就好了。”
周妈妈心跳得厉害,那西郊别苑养着老爷新近娇宠得不得了的那个小戏子,要是老爷知道太太对那个小戏子下手,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花样来呢!
大太太见周妈妈面露迟疑,不满道:“怎的,如今连你也不跟我一条心了。”
周妈妈忙道:“太太误会了,老奴就是担心,老爷要是知道了,可是要了不得的。”
大太太哼道:“他如今半死不活,想要出门也得小半年后,到时候只说是那小戏子年轻轻浮守不住,就自己个儿卷了银子跑了,他还能怎样?”
于是,大太太吃了午饭,便带了帷帽坐上马车出门去了。
那别院打点得很好,比上回大太太气冲冲闯进来的时候还要好,花红柳绿,雕彩画壁,简直把那个贱骨头当正头娘子给娇养了起来。
大太太一路走来愈发的气不顺,贱人贱人贱人,这一回没了老爷的护在前面,看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儿。
那小戏子名唤小戏子,很快就便得了消息,恐慌得不得了,在屋子里前后左右来回走,把伺候她的小丫头唬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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