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七寒(2 / 2)
婆婆在一旁呵呵的笑,缓步走向吴海,对他说道:「我看了一辈子肯定不错,或许我能讨杯喜酒喝。」吴海紧凑眉头,道:「李婆婆,你年纪都多大了,不能喝酒。」婆婆面色一沉,瞇眼不悦说道:「我不过沾个喜庆,被你说的······唉!」
吴海问道:「有谁要结婚?我没看见有谁有婚配的消息呀!难道是恆之?他都二十了,跟苏姑娘还有婚约呢!」婆婆恨铁不成钢说道:「兆公子还要许久呢,少说也要三年。」吴海想到什么,点头叹道:「也是,也要个三年。」婆婆偷偷比向蓝元蒂,蓝元蒂仍在和玉淳风吵嘴。吴海立即发现什么,也不好意思的笑出来。
「你们俩啊!是挺不错的,小俩口这样吵吵闹闹。蓝姑娘不过是师弟母族的表妹,咱能不能凑进去都是一回事儿呢!」吴海说道,这时兆永朝蓝元蒂走去,见蓝元蒂在向兆永告玉淳风的状,道:「表哥,你终于来啦!你看看你看看!那讨厌鬼又欺负我,就欺负我孤孤单单一人在外没人护着。」兆永微微一笑,说道:「婆婆做的栗子桂花糕可好吃了,厨房都备着呢!」兰元蒂吞了吞口水,朝玉淳风做了一个极丑的鬼脸便拎着鞋子跑开了,见蓝元蒂跑远,兆永一手将玉淳风拉进怀中亲吻着。
吴海和婆婆吓得不轻,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婆婆双手颤抖,似乎还没接受这样的事实,轻轻打着吴海的手臂,说道:「我在做梦么?」吴海摇摇头,结巴的道:「没······没有,我们都······都都看······见了。」
比起吴海结巴的语气,婆婆的话语显得顺畅多了,她道:「这样,讨得到喜酒了吧?」吴海呵呵笑着,闪身离开。
玉淳风害羞的躲闪兆永,低声说道:「哎呀!别闹!旁边还有人呢!」兆永邪魅一笑,无人看见,在玉淳风的耳边轻道:「这样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免得大家都以为你跟元蒂是一伙的。」
玉淳风惊诧,拉远了兆永询问道:「等等!为什么是蓝姑娘?我跟蓝姑娘根本没事儿啊!」兆永说道:「你俩刚刚互相吵嘴,像是打情骂俏的小情侣,估计师兄和婆婆都要讨论着借我名义去讨一杯喜酒吃。」玉淳风还没明白过来,两片红红的唇瓣又被兆永侵略,湿濡的感觉像是迷魂汤药,将玉淳风弄得神魂颠倒。
玉淳风想,好歹自己是个大老爷们,与心爱之人谈谈恋爱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肆无忌惮起来,还反守为攻,弄得兆永暗暗发笑,玉淳风还很认真的去抵御那一直侵略过来的唇舌。
期间,园中出现来来往往的人皆是看得清清楚楚,面红耳赤。偏偏一旁清澈的池水,点点红莲,衬得这二人绝世容顏更像是一幅仙境。似真非真,似梦如幻。好些人离不开眼,怕错过了什么重大之事一般。
吴海很自觉地带着被落在一旁的兆鲤兆雁离开,去行拜师之礼。这天地之中好像只剩下兆永和玉淳风一般,不用再顾忌什么。
良久,兆永说道:「阿鲤跟阿雁都已经安排妥当,接下来陪你去溟定谷找秦老太太,身份大事这种事情与其我们在这边瞎猜测还是亲自询问来得好。」玉淳风道:「我也正有此意。」他依偎在兆永怀里,像是需要受保护的小鸟一般。又道:「知道这件事之后,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无论我是谁,姓什么,从何而来,只要有你在,便什么都不怕了。阿永,你还胸闷难受么?」
兆永答道:「不了,自从我开始练千叶莲剎的第二层内功之时,我就不难受了。」他笑了笑,又道:「然后我们去繁山,那里有一块很大很大的庄园,我们可以在那里定居。」玉淳风问道:「兆家的么?」兆永点头,面色一沉,道:「那本是我父母打算晚年在那休养的。」沉默了片刻又道:「去溟定谷后我们去苏家庄,把兆家的人都接来繁山罢!还有,我打算将翡翠屏给苏姑娘,算是她帮了我那么多忙的答谢。」
玉淳风不解,翡翠屏有内鬼,更何况苏家本身是商人,钱财不缺,何必去揽翡翠屏这种生意?兆永似乎知道他所想,说道:「其实我一直私底下有跟王姨通过信,王慕真,那个留下棋盘残局的那一位。里面的内贼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苏姑娘喜欢唱歌,立志开一间歌馆,我还打算投资,来扩建繁山的那处别院,大一些,你住的也比较舒心。」
玉淳风点点头,又似乎察觉到不对,说道:「兆家不是都没了么?你哪来的权利跟金钱?」
「明面上是都没了,暗地里的產业还是有,足够养活你了。」兆永似乎很是认真的在思考,并且很认真的给予答覆,看他认真的说要照顾自己一辈子时,玉淳风心里不止觉得兆永很是可爱,连心里头也都暖暖的。
忽然远方一声怒吼,有如万兽王的声音传到耳边,震耳欲聋,四处观望却是半点人影也寻不到半分。吴海听到声音也急忙忙的出来,婆婆、蓝元蒂、子癸、辰庚还有其他人也因这奇怪的叫声给引了出来。池边顿时站了十几个人,互相询问,却又互相不知。
终是一名壮汉朝荷尽园而来,左手提着一人,他脚步极轻,动作异快,瞧他身手步伐武功定是不凡,连多遇敌手的吴海也忍不住瞇起双眼,眼眸之中有如遇大敌之色。壮汉站在围栏前,左手轻拋,手中那名男子被拋在了眾人面前。眾人一见一阵惊诧,难以接受,此人五官被人搅得细碎,鲜血糊着他的整张脸,看不清他是谁,也无从晓得适合身份人物。一人喊道:「你好狠的心呀!杀人至此,你究竟是谁?」
壮汉环视眾人,似乎在找谁的样子,却听婆婆突然大声哭喊:「阿罕呀!是我的阿罕么?你······我······」驀然倒地晕厥,无法叫醒。这阿罕是婆婆的独子,很是孝顺贴心。如今这么一齣,眾人才发现,似乎一下午都没见到阿罕了,至于倒地男子是谁,瞧他身材体型也多了几分确定。
吴海毕竟是七寒派的大弟子,又是掌管荷尽园之人,他上前一步,肃面问道:「来者何人?寻到白龙山来,究竟是何目的?」
壮汉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你们之中,谁是兆恆之?」他这么一发话,惊魂未定的眾人也不免心安,毕竟壮汉要找的是兆永,而不是他们。而那些觉得此事与自己无关的便赶紧溜走,免得将自己搭进去,徒增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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