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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庶女 第13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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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俩说好了,云潇守着上半夜,云淑守下半夜。

到了子时,云淑过来换班,云潇窸窸窣窣的走了,云淑就拿了个小绣凳坐在床边,一边看着沉睡的冯氏,一边想着家里的孩子们。

几个哥儿姐儿也不知道此时安睡了没有。

夜里万籁寂静,她又想起了很多事情,她的姨娘没有享福过一日,嫡母却还让她孝顺不已。

冯氏却被自己的痰呛着了,云淑连忙从旁边的暖瓶弄了温水过来,一边拍着冯氏的背,一边喂她喝水。

“朱姨娘?是你。”冯氏似乎有些不可置信。

云淑小时候和姑母章扶玉生的很像,也因为如此靠这张脸博得老太太的同情,住进了寿喜堂,但是随着她年轻越发增长,她和生母朱姨娘却相似起来,同样白润丰腴,杏眼圆盘脸。

比起云骊的窈窕婀娜,她更有一种丰润之美。

家中人曾经把她和云骊称为环肥燕瘦。

“您喝口水吧,方才咳嗽的太狠了。”云淑又递水过去。

冯氏不知道想起什么,她突然道:“不,不喝,我不喝。当年是你自己要喝药的,是你自己蠢,连怀孕都不知道,还吃活血的药……”

云淑愣在当场,她似乎听到了某些内幕,瞬间气涌上心头,又跟变了个人似的诱哄道:“太太,我不怪你,我服侍太太,服侍的很好呢。可你为何把我害死了呢?”

她一直以为是刘姨娘害死她的姨娘,甚至刘姨娘死后,她松了一口气,从无半点怀疑。

冯氏却一脸冤枉:“我何曾要害死你,我只是不想要你有孩子……”

说完,冯氏晕了过去,她风寒感染的很重,又咳嗽了好几天,简直是头疼欲裂,又状似见到朱姨娘的魂魄。

上房的动静就此消失,云淑却怎么也闭不上眼睛。

她想着多年前的来龙去脉,那个时候她太小了,在老太太那里她也从不提起生母,以免老太太不喜。

只听说她姨娘假孕,后来就去了。

等到天微微亮时,云淑见下人们鱼贯而入,也没有心情再在此处待着,她迫切的想搞清楚,到底是谁害了朱姨娘。

云骊这里却有位女子上门,她打扮的很爽利,平日常常上门给她们家缝制新衫,她们家的绣坊也是云骊自小穿到大的,和这位女掌柜也颇有些交情。

“裴大奶奶,我今儿来,是想同您做一桩生意,上回您给我的那些花样子,她们都说好,比我们请的那些老先生们画的还好,所以我想找您买几册,价钱好说。”

原来是这,云骊不太同意,随即婉拒了,她笑道:“等日后我刊印成册了,你再去书市买就是了。”

这几个花样子卖不了多少钱,但要成为有影响力的人,就必须有自己的笔记书册传世,只有这样,才代表她在这个世上活了一遭。

那女掌柜旋即离开。

素文笑道:“便宜她了,能出几两银子,也敢上门说这个,您的东西怎么能传到外面去,我看她是越发不成样子,都是您平日待她们太好了。”

“罢了,和她计较什么,我自己有自己的打算。”云骊笑。

主仆二人玩笑一回,那边又说起冯氏的病情,素文是知晓冯氏藏着怎样的脸皮,故而私下道:“太太成日吃斋念佛,看来也没什么用,做了坏事,总得报应。”

云骊撇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这话总没错,我看太太会没事儿的。你看那老太太,对罗姨娘那般,如今还不是好吃好喝。”

期待报应,那不能够。

只能靠自己杀出一条血路才是。

这个月,云骊收到了在真定的云柳托人送来的阿胶,说是她亲手熬制的,等入冬了进补最好,春夏一个月补两三回即可。

说起云柳,云骊想起姚饶安,他似乎三十多了,从国子监回真定后,今年乡试得中,若会试能一举得中,也就不错了。

比起姚饶安的不顺,姚纤纤就更惨了,年华已去,却还待价而沽。

云柳信上大抵也是她婆婆姚夫人的意思,就是替姚纤纤找一位过得去的,做填房都无所谓,嫁妆丰厚。

云骊自是问裴度:“你认不认识年纪大些,还未成婚的同年啊?人品也稍微好点的。”

不管如何,姚纤纤有爹娘打算和疼爱,虽说也带着些功利心,但终究没有胡乱嫁人。

裴度机警道:“怎么了?”

在官场上他们保媒拉纤的事情见多了,有的时候喊嫂夫人的未必是真嫂子,应酬真是什么嘴脸都见过。

难得云骊也提起来,尤其是提起别的同年。

云骊就把姚纤纤的事情说了:“她今年二十七了,以前住我们府上,总耽搁了婚事,如今就想寻觅一门亲事,就是做填房她们家说也可以。”

像这样的事情以前云骊未必会管,但她偶尔又想起一句话每逢你想要批评任何人的时候你就记住,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并不是个个都有过你拥有的那些优越条件。【1】

姚纤纤若是生在章家,以她八面玲珑,为人能屈能伸,恐怕比云潇都过的好多了。

可她生在商贾人家,再怎么努力,也有阶级之分。

她和姚纤纤其实感情很一般,但是姚夫人对她不错,出嫁时送了重礼,二房也是,还有云柳也算是她的半个弟子,她就能帮则帮一把。

裴度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是什么呢,原来是姚纤纤。

本来从来都不管闲事的裴度就道:“那就交给我吧,若是可以我再来跟你说一声。”

云骊点头:“嗯。”

她点头完,又好奇的看着裴度:“我问你啊,有没有人给你保媒拉纤呢?”

这话说的,裴度赶紧道:“我都有你了,谁还那么不长眼睛啊。”

难得云骊吃醋:“那可未必了,你在外头的事情,我如何得知?再说了,官场就是个染缸,除了有良心的人,其余都是纸醉金迷。文大学士还是名儒呢,还不是眠花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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