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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第一纳税大户 第99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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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陈氏没再说了,其实许久不见一次,一家人的话题变得少得可怜,只能问问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累不累,这些表面关切的话,再往深了,玉格和四姐儿、五姐儿忙的什么,多尔济和陈氏就听不懂也不感兴趣了,他们只能看到账上的银子和玉格的官职。

为了不让家里过年的气氛太过生疏冷清,五姐儿便捡起了他们刚才听丰年媳妇说的话。

说到这个,陈氏的话就止不住了,“其实就是外头人的胡咧咧。”

陈氏这样说着,脸上的笑却不是这么回事,“说咱们家玉格出息,说要是他们有这么个儿子,睡着都能笑醒了。”

五姐儿笑道:“那额娘睡得好不好?”

陈氏一愣,而后笑着作势要拍她,“好啊,你取笑起你额娘来了。”

屋里的气氛渐渐融洽起来,玉格道:“不如咱们自己来包饺子吧。”

多尔济笑着点点头,五姐儿便让人安排了。

说是他们自己包饺子,但其实也已经被简省了很多步骤,比如端到暖阁来的,就已经是擀好的皮、剁好调好的馅。

玉格用长根端来的水洗了手,手法还算娴熟的包起饺子,多尔济和崔先生也像模像样的包了起来,气氛愈加自如,不用五姐儿抛话题扯话头,陈氏便能自在的说起话来,只是太过放松,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过了年,五姐儿就十九了,她这婚事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这话陈氏问的是玉格。

玉格抬头看了她一眼,“又有谁来提亲了?”

陈氏摇头,“倒是有几家,不过我和你阿玛都觉得不大好,就回了,你不是说五姐儿的婚事要你先点了头吗,所以我就想问问你那边有什么安排了没有?”

玉格明白了,他们大约以为自己要用五姐儿的婚事谋划什么,或者说想让如今家里身份最高的自己给五姐儿介绍一门好亲事。

玉格转头瞧了五姐儿一眼,五姐儿面上一丝不变的包着饺子。

这一年她忙,五姐儿也忙,都没顾得上这事儿,五姐儿也没说过,玉格拿不准她是什么主意,便先含糊了过去,“嗯,我看着呢。”

五姐儿这才抬头瞧了她一眼,挑起眉尾,玉格勾了勾唇,五姐儿明白了,笑了一下,又继续包饺子。

去年也是这句话,但一年过去了,也没听到半分信儿,陈氏接着追问道:“是什么人家?你的官学里的同窗,还是朝里的同僚?”

“玉格,”陈氏说着皱起眉头,“五姐儿毕竟是被退过婚的,你的眼光不要太高了,差不多就行了,这再耽误下去五姐儿都快二十岁了,外头的人得说得多难听,姑娘家年纪大了是越来越不好说亲事,年纪差不多的合适的早成了亲,到时候要么嫁一个条件不好的,要么就只能给人做、填房或是做妾、了。”

陈氏一番慈母的苦口婆心,在玉格不耐烦的皱眉里虎头蛇尾的潦草结束。

玉格是真的烦这些个自以为为了五姐儿好的话,一个姑娘的一生,无论她别的事做得多好,她最大的价值和归宿,难道就是嫁给一个人伺候公婆,再给人生儿育女吗?除此之外,她做的其他的事情统统得不到认可。

“好了,”多尔济对着陈氏道:“你不要每回见到孩子都说这些,玉格的公事已经够忙了,好好的过年,能不能说些叫孩子们高兴的话?”

陈氏讷讷的住了口。

玉格心情沉郁的低头不语。

崔先生见状,乐呵呵的岔开话题道:“对了,听说五姑娘在庄子上的修的学堂已经建好了,不知道请好了先生没有?”

五姐儿从善如流,“还没有,崔先生有什么推荐?”

崔先生笑着往多尔济的方向瞧了一眼,“这不是现成的就有一位。”

五姐儿微微一愣,多尔济也愣住了,而后又高兴又更加不自在的摆手道:“我?我哪儿行?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四姐儿也反应了过来,笑道:“怎么不行,阿玛也是正正经经做过笔帖式的,再说,不过教些孩童,玉格小时候,不也是阿玛教导的?后来到官学,反倒没怎么正经读书,您看,谁能说您教得不好?”

玉格扫了陈氏一眼,笑着点头道:“我也认为阿玛教得下来,不如过了年,阿玛就去庄子上试试,要是觉得太累,那就算了。”

被儿子女儿们如此劝说,多尔济才勉强答应下来,“好,那我试试。”

四姐儿瞧了陈氏一眼,笑道:“庄子离城里不近,虽说家里有马车,可每日往返也累人得很,不如让五姐儿留一处院子,阿玛和额娘住到庄子上头去,那里如今建了场馆,正经热闹得很。”

多尔济笑着点点头,“好。”

陈氏笑容不大自然的也跟着点点头,无论她们说得多么好听,可之前的话题不欢而终,此时又要叫他们住到城外去,她总有种是被赶出去的感觉。

陈氏有些伤心委屈。

崔先生道:“其实让老爷和夫人住到庄子上去,不光是为了能叫老爷和夫人散心,也是为了七爷好。”

陈氏忙抬头看了过来,多尔济也忙问:“怎么说?玉格在朝里遇到什么事儿了?”

崔先生笑着摆手道:“老爷和夫人不用紧张,不是什么大事,嗯,不过也不算小事儿,是这么回事。”

崔先生清了清嗓,道:“虽然七爷是为了方便当差,和方便照看红福记的生意才住到了外头,可是外人可不知道,只看七爷和老爷夫人没有住在一处,就能弹劾七爷一个不孝,老爷也知道,今上最重一个‘孝’字,若是果真被人弹劾,就算七爷过后能解释明白了,可皇上心里也难免会留下疙瘩,于七爷的仕途不利。”

“怎么能这么害我们玉格,我们玉格哪里不好了?”多尔济还没如何,陈氏先急道,“我们住到庄子上头,就没人这么说了?”

陈氏的反应之急切叫崔先生都愣了一愣,“嗯,是,老爷和夫人在庄子上休养,七爷是要当差的人,住在内城里头,谁也挑不出不是来。”

陈氏当即便点头道:“那我和老爷就住到庄子上去。”

玉格轻叹一声,原本心里的郁气又这么被打散了,家事果然没法子讲道理。

“额娘看我这个饺子包得好不好,这是我瞧见别人包的新花样。”

虽然陈氏没再提五姐儿的亲事的话,但次日,玉格一行人到大舅舅陈庆家过年时,这话题又被提了起来。

不过他们可不敢和陈氏一样,说五姐儿往后会有什么不好的话,毕竟玉格在那儿,十七岁的正四品大员啊,连着四姐儿的事情,也没人敢多说什么。

回家的路上,四姐儿和五姐儿挽着手往回走,突然笑了起来。

五姐儿看向她,“四姐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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