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有事瞒着我(2 / 2)
他的面容在清透的光线里看起来非常白皙,衬着他一把发亮的银发。
那面容就像冰雪雕刻出来的,透出一股森然的冷默。
身上的长袍在空气里飘动着,但是看起来并不像是被风吹动,而是以一种缓慢而神奇的方式浮动着。
他低垂着眼,纤细的白色睫毛和人一样安静,没有说话。
白慢慢刚想叫他,却又止住话语。
或是不愿,或是不敢。
她不忍心破坏此刻的美景。
倒是云屹发现了白慢慢的气息。
他疲惫地睁开眼睛,轻吟了一声。
看到她的一瞬间便恢复了活力。
“姐姐!”
云屹立马站起扑了过来。
白慢慢被一个熊抱,好悬接住他。
“怎么突然就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云屹在她脖颈处蹭了又蹭,享受着不愿离开:“我找到人了。”
说完,他松开怀抱。
那双绿眸闪烁着兴奋的光,讨要着夸奖:“我厉害吧!”
“厉害厉害。”
白慢慢竖起一根大拇指:“云屹最厉害。不过人呢?你带回来的人在哪?”
她四处寻找,却没有半个人影。
“哦!你等一下!”
云屹一跃回到树旁。
从树的背后抄出了一个人。
带到白慢慢面前的时候,她脸都绿了:“你、你怎么把人打成这样!”
那人鼻青脸肿,看不出原本模样。
嘴角和鼻边残留着早已干涸的血迹,正痛苦的低吟着。
云屹得意挺胸:“他不肯跟我回来,我就给他打了一顿!”
他好似在说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拍着胸脯自豪不已。
白慢慢赶紧将人搀扶起来:“我们是求人帮忙的!你把人打了怎么行啊!老者对不起、对不起,他还小不懂事,您别往心里去!”
老者一见有人为自己鸣不平,立马控诉起来:“里猛就是着阳办事的吗!(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吗)噗由丰树爬我它一顿!(不由分说把我打一顿)”
看他说话间两颗门牙被打掉,面部肿胀加上口齿漏风,滑稽不已。
白慢慢强忍笑意,立马抓过云屹:“对不起对不起!我这就教训他!”
云屹不服躲闪:“姐姐!你!你、你别!我又没做错什么!”
“快给人道歉!”
“我不要!”
最后,云屹被白慢慢提拎着耳朵,及其敷衍地点了个头:“对不起!”
老者虚弱不已:“哼!别想我这么容易就原谅你!”
白慢慢手上用力:“真诚点!还有!把人治好!”
云屹一脸不服气,挣脱开立马跑走:“我才不要呢!姐姐你偏心!!”
白慢慢无奈叹气。
搀扶老者:“您别生气,他还小,不懂事。我有个医馆,您跟我过去治疗吧。”
会纺织手艺的老者被安顿好。
住进了新开的布艺店铺里。
每天依旧气呼呼的,不肯妥协教学。
白慢慢好几次都没拦住云屹,两人在街上追赶。
不过好在,老者看白慢慢的确虚心求教,才不情不愿地收钱办事。
可纺织技术好学,丝线却不好找。
听说有一种蜘蛛的线非常适合,云屹又被差遣出去寻找。
老者这才可以安全度日。
白慢慢在刚刚建好的议事大楼里寻找谛霆。
发现他这么久都无法着家的真正原因。
他坐在桌边,皱着眉头听着大家回报的问题。
一些伤员的情况、食物的情况、村民意见等等。
忙得不可开交。
而阿祀身为谛霆的奴隶,自然接下了执行任务的重要角色。
每次刚一看到他出现,就又急匆匆地跑到城里落实。
白慢慢百无聊赖坐在一旁。
不时和谛霆交流意见。
终于在一个中午,谛霆闲了下来。
白慢慢这才可以问他之前想问的问题。
“你为什么不能跟我说呢?我们是伴侣,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不能坦诚一点呢?”
她追在谛霆屁股后面,不停发问。
可谛霆却不愿回答,一直躲着。
“你到底什么意思!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家里人?”
谛霆眼神躲闪:“当然不是.......”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跟我说!”
“我...你累了,回家休息吧。”
“我不累!”
白慢慢追上谛霆,展开双手拦住他的去路:“你就回答我这一个问题就好了!我不想你和他们俩一样都有事瞒着我!这样算什么家人嘛!”
谛霆本就忙的不可开交。
又被人苦苦追逼。
往日的疲惫和抵触的心情一下扭转不来,发泄了出去:“你不也一样有事瞒着我么?难道我就不能有秘密了?!”
白慢慢一愣,双手也垂了下来:“你...我...我也没什么事瞒着你啊...”
谛霆将她抱起,像挪动挡路的物品一样将她放到一边:“我们不要在这件事上争吵了,你先回去休息。”
“你!”白慢慢气得跺脚:“你回来!”
两人因为这件事情闹起了脾气。
谛霆每夜都留守在会议大楼里。
白慢慢也怄气不去找他。
家里只剩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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