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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宜芳却想到了带兵出走的卢尽花,她轻轻摇头,“白将军不是被骗,是少了份决断。毕竟,真踏上那一步,在朝廷看来即是叛国离家。”
“我娘出身、长大都在军营,自小跟着父祖驱虏扛胡,满脑子都是忠贞大义也不奇怪。”云白鹭想了想,“可让花娘带兵出走,也是因为对我爹不放心了。那时不是怀着我接近临盆,她可能也会离开。生了我后又被我爹提拔起来的人给排挤出去。”生下自己后,白芷最终留在沙海至死。她兴学堂、收女童为生,提拔了谢蓬莱等人,更加固了沙海和周边防备。保胜军也因为她的停留而没散了人心。
赵宜芳捏着筷子若有所思,云白鹭却嘀咕道,“我爹真要来谈,我还想请殿下主持件事。”
她想在见到云放江之前改回白家姓氏,“姓云就要被那劳什子孝道给缠住,要去和亲。”
“白芷、白鹭,这倒是个好姓氏。”锦王点头,“可以。不过……”她看了眼李素月,示意云白鹭再想得深远点。
“我以后有女儿就叫白榆、白栎……”她看着李素月笑,“不过怕是生不出了,让山翠过继个女儿给我。”
“那不如叫死乞白赖。”李素月难得开她一句玩笑,忽然意识到对方要从山翠那里过继女儿的心思后,她脸颊又红了。
赵宜芳看着这死磨在窗户纸两边的羞涩人,心事也暂时放到了一边。再和她们聊了个把时辰才走出李家铺子。远处见任六急得跺脚,她招手,“怎么了?”
任六跑过来,“殿下,府里来口信,颍王请您速回京城。”他递上了刚拿到的信。
赵宜芳看完,背手看了眼天色冷静了良久。
谢蓬莱将头陀空现送她的一颗羊头挂在屋檐下,手里的叉棍轻轻打了狸花猫的头,“今年腊月就指着它了,你不准偷嘴。”
狸花猫被敲了两下才佯装乖巧地卧在她腿边撒娇。谢蓬莱放下木棍继续回厨房烧水,连战带病了好几日,她觉得身体格外不清爽,擦个澡再休息也好。
左手捧着《左传》、右手塞着柴火的沙海县令看了几页,满脑子又出现了锦王。离开王府前,身后似乎响起了碎杯子的声音,必定是那位殿下急火了。谢蓬莱想尽心力辅佐她于西北,猜不透的就莫要去尝试。她是济北书吏家庭出身,怎么能摸得透天家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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