ρǒ1㈧ň.Ⓒǒм 言语(1 / 2)
落脚的村子在半山腰下,夜里寒露重,破成一块一块的旧窗纸遮不住寒气,晚上躺在简陋的床上,小桃冻得手脚发麻。
她睡得不安稳,紧了紧身上单薄的麻被,迷迷糊糊翻了个身,不自觉地嘟囔:“窗、窗户开了……”
梦话呓语似的,昏头昏脑半响,还是冷得直打哆嗦。她蹙眉,闭着眼睛伸出秀气的小脚,再习惯不过地往身旁踢了踢。
却落了个空。
“夏泽……你……”
满怀眷恋的撒娇断在梦醒时分,小桃蓦地睁开双眼。
身体瞬间绷紧,她大气都不敢喘,眼珠子瞪圆了直盯着眼前破旧矮窄的屋梁。
这里……不是林府……
对,她已经离开林府了。
她自由了。ⅰzⒽαηsⒽц.©óⓂ(izhanshu.com)
如释重负,榻上人悄悄松了一口气,她卸下防备,木木地躺了好一会儿,五感重归才发觉头痛得厉害,天灵像被搅了天翻地覆,嘴里也是口干舌燥的。
尝试了好几次,她吃力撑住身子,摇摇晃晃走向屋子中央的小木桌,捞起茶壶,掀开一瞧,却是空的。
吸了吸鼻子,小姑娘轻手把茶具放了回去。
病体酸痛得要命,她索性靠在一旁的木椅上,干坐良久,终于将眼眶里的湿润逼退。
小桃呆呆地想,大概是这回病得太重了,否则如以往的日子,不论痛极饿极,只要一心默念着快好快好,那些难受折磨都是熬得过的。然而现在她坐在这里,明明已经逃出来了,明明故事里的广阔天地只等她迈开脚就能够到,可就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牢牢地扯住,强迫她陷在莫名其妙的桎梏里,不许她前进。
小姑娘不懂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明白从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不到一年,卑鄙的剑客潜移默化蚕食了她的独立,放任她本该藏好的娇气。
可与此同时,傲慢的剑客也忽视了她的倔强,或许他清楚,只是从来不以为然。
苍白病容因为气愤多出了几分血气,小姑娘用力抹了抹眼泪,咬牙躺回榻上,给自己裹好沁满霉味的被褥。
她把从前每一个夜晚在心里反复默念的东西说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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