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我命中注定的大女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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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手抖了一下,松开枪,社畜握着枪口,拇指将保险栓扣上,手掌压着枪身按在桌上,转脸嘴唇触碰到卡佩尔的耳尖:“手机呢?我打个电话。”
社畜高热的嘴唇热度,让卡佩尔浑身发僵,眼睛瞪得溜圆:“我身上没手机啊,在保镖那里。”
社畜压低声音:“那你让保镖拿手机啊。”
卡佩尔也不知道是怒的,还是紧张的,整个头顶都在冒气,伸直了脖子看了一圈:“不知道他去哪了?”
社畜这辈子第一次装逼,哦,不对,应该是第二次,又双惨遭滑铁卢。
卡佩尔抬眼,眼睫毛如扇子扫着社畜的脸颊,弄得她有些痒:“你要电话干嘛?”
“当然是打电话,你舅舅都要杀我全家了……枪口对着我,我还不求救?”
“那你被那啥的时候,怎么不打电话,捅塞拉斯,被全城通缉也没……”话还没说完,卡佩尔才反应过来,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社畜:“所以……你……你是为了……”我,这个字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社畜别过脸,她觉得花爷爷说的没错,她就是个冤种,圣母,烂好人,她受了那么多的羞辱和委屈都可以忍下来,却为了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破功,或许,花爷爷早就料到会有这天,才将爵位给她。
除了两人之间流转的暧昧气氛,整个后庭花园的气氛如同拉满的弦,古怪又紧张。
社畜护着卡佩尔,宛如野兽守护自己的领地,以往呆若木鸡的眼睛染上了从未有过的狠厉。
不一会,前去调查的人回来,附耳在男人耳朵说了两句,男人绷紧的肌肉瞬间就松了,嘴角裂开上翘的有几分诡异。
“伯爵大人,我真是蠢货,眼瞎之人,希望您能够谅解我。”男人一改之前的刻薄,挂着友好礼貌的微笑,挥了挥手,保镖便退下了,甚至有人开始给社畜抬椅子。
泽彦蹙眉,眼神逡巡一圈后,笑着说:“花花做人可真是低调。”
泽桑还在状况外,他们说的每个字都能听懂,但连在一起都不明白了。
社畜却并不领情,也没有半分身份高过别人,就趾高气昂去碾压作践别人的怪癖:“家主大人,客气就免了,你我都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卡佩尔既然向我求婚了,我就得对她负责,现在,我要带走她,如果你有任何问题,你可以找外交部,或者告到联邦,或者问问白皇帝陛下的意见。”
男人憋气憋得难受,半天吐不出一句话。
社畜也不废话,拉着卡佩尔往出走。
泽桑眼看形势不对,自己是撒泼打滚,诅咒发誓才说服叔叔,让自己带社畜回家的,天知道她失眠了一整夜,现在好不容易见到人了,话还没说一句,人就这么走了,她都还没弄清楚状况,赶紧上前拽住社畜的手腕:“不是!花花!你……你……你不跟我回家吗?我保护你。”这句话有些不对,于是,泽桑又换了个说法:“我想保护你。”
社畜停下脚步,垂眼看着泽桑拽着自己的手,淡淡道:“泽小姐不出言讽刺我,我都感恩戴德了。”泽桑被她刺得手一松,社畜头也没回就离开了。
泽桑站在那里,她发愣了很久,然后问:“叔叔,我比那个卡佩尔差在那里。”
泽彦没有回答。
“是因为我不是Omega吗?或者因为我没她漂亮……亦或是,不……我明明比她更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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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佩尔被拉着走出花园才回过神:“你要带我离家出走?我行李还没收拾呢。”
社畜停下脚步。
卡佩尔:“还有我的侍从,女仆,机甲,爱车和我的小马驹……”
社畜:“打住……我养不起。”
卡佩尔:“你不是什么伯爵吗?伯爵很有钱啊。”
社畜无语:“我有钱,我去帝国打个屁的工?”
卡佩尔认真思索:“那你是……骗我舅舅的?”
社畜:“那倒不是……”
社畜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自己的身份,她本来是边缘星球一个快乐的农民,长大后嫁给一个男Beta,结婚生子,代代传承是她的宿命,她看不透世界的本质,也不知道人心险恶,就在那个民风淳朴的地方,活一辈子。
当一个普通人,或者说,普通的穷人,无病无灾,也无波折的,宁静又平和的过完这一生。
但后来,花花才知道,普通人并不普通,普通的一生才是世间最难得的。
如果不是花爷爷,也许这辈子这样过也不错,她不会遇见白十三,不会被骗到黑心工厂,困在里面打螺丝,花爷爷也不会动用军队力量差点端了整个兵工厂监狱,她也永远不会知道,花爷爷就是教科书本里的那位传奇大公。
花花被吊在冰天雪地里,快要成了冰人,恍惚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真是个笨蛋,蠢得要死又不听劝,还得累着我这把老骨头。”
哪有工资高又轻松,结账又快的工厂,花花被骗过来的第一天就醒悟了,这里是秘密制造武器零件的地方,里面的工人大多数是从其他监狱买来的死刑犯,所以斗殴致残的几率贼高,人手不够,就只能从外面骗人进来,臭名昭着到周围都有耳闻,无法招人,只能从更远的地方拐卖,而一直生活在单纯世界的花花就被骗了过来。
但比起被骗到这个地方,更令她痛苦的是,谎言没有尽头。
她每天生活在不同的谎言里,高强度的做工和凌辱让她频繁崩溃,眼泪如珍珠一串串的掉,眼睛都快哭瞎,明明已经可怜的要死,却还被人利用欺骗。
这里是巨大的熔炉,这里的人都如同行尸走肉,没有感情,更没有同理心,如果不是花花打螺丝速度快,能提高效率,工厂管事的保她,她早就被弄死在角落里。
但花花就是头铁,明明被骗的只剩一条命,还是做局放走了一个犯人,然后被吊在工厂的烟囱上,夜晚结冰,白天烟囱的外部高温又融化,如此反复,直到肉体糜烂成碎肉。
这本该是她的结局,但不该是一个好人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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