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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亢就这么看着池沐沐。

他眼眶猩红，看上去很难受。

事实上。

他内心确实很难受。

就算他知道池沐沐或许还喜欢江见衾，但他也完全没有想过，池沐沐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他一直以为，他们在这些年，池沐沐对他至少还是爱的。

至少，还是有爱的。

原来。

由始至终还是利用。

由始至终，只是朋友。

与其说他心里难受，不如说他心里已经扭曲。

他傅亢。

如此身份地位的一个人，如此精于算计的一个人，却终究，败在了池沐沐的手上？！

他那么处心积虑甚至第一个想要真心对待的女人，那个女人居然，不爱他？！

他傅亢，从小就对自己严要求高标准，现在居然比不上一个区区的江见衾。

可笑！

简直天大的可笑。

他内心的阴暗，由始至终，傅亢都隐藏到极致，池沐沐发现不了。

她能够看到的就是傅亢的难过。

难以掩饰的难过。

傅亢多么骄傲的一个人，她却终究还是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事实上。

她想明白之后，就真的觉得和傅亢之间，没有所谓的爱情。

或许就是，朋友以上恋人未满。

而这么多年，她那么努力还是在恋人未满的感情上，她确信，她是真的很难再爱上傅亢了。

她爱的人，从来都只有江见衾。

第一次见到他，就一见钟情的男人。

这么多年过去，不管他对她多恶劣，不过她对他多冷漠，不管她怎么隐藏自己的感情，当情绪爆发的那一刻，就真的会一发不可收拾。

她的心里就真的，再也容不下任何其他男人。

包括傅亢。

池沐沐说，“对不起。”

“你今天说了很多对不起了。”傅亢低沉的嗓音，确实还是那么温柔。

“因为不知道，还能对你说什么。”池沐沐低垂着头。

对傅亢，她真的很内疚。

总觉得自己利用他很久。

“感情没有对错，只怪我自己不够好。”傅亢还拉出了一抹淡笑。

“不是你不好。”池沐沐连忙解释，“是因为，先入为主。”

傅亢看着她。

先入为主？！

他从来不相信先入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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