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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雾散了,又是一望无际的水,水上站立着一只白鹤,她向它伸出手,眼前的鹤却突然羽化飘散。
她猛地醒来,发现自己泡在水中,冰冷的水让她打了个哆嗦。一阵风吹来,是从没感受过的凉意。她突然感觉到哪里不对!什么时候她能感觉到正常的冷了!身体甚至有一种从未感觉过的舒畅。
霜华在边上小憩,山月小声的喊了喊,她本想起身,却发现自己不能动了。
不过不需要她大费周章,霜华便醒了。
她问道:“师父,我为什么动不了了?”
“你醒得太早了,可能有些反噬,过几天便好了。”
她没多想,接着问道:“我的病算治好了吗?”
霜华的声音有些飘,像被人卸掉一层力似的:“算是吧,但还需要调理。”
山月觉得师父有些不同,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异状,她接着又问道:“师父,我能不能不泡在水里?”
霜华摇了摇头:“还是等你能动了,自己比较起来好。”
接下来,他就再也没发话了,只是在旁静静冥思,任山月如何叫他都不应。
第二次醒来是在红叶谷,醒来时不见师父踪影,桌上是热好的早膳,旁有一字条:
“为师这几日有事出门,今日课业放在书房了。”
想来师父早就算到她今日会醒了,她用完了早膳走去书房,周围安静得只有水车和鸟鸣声,山月心里觉得空落落的,原本她还想和师父分享一下病愈的喜悦呢……
很久之前,她过着一天算一天的日子,仇家的追杀让她每天都不敢睡觉,现在身体痊愈,也不用担心仇人会找到这里,却还觉得这一切不太符合实际。她到现在连自己得了什么病,又是怎么治好的都不知道,师父也不提这些。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伸了个懒腰,起身去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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