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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傅容深知她在讽刺自己,每一句话都让他无地自容。
可他甚至分不清是谢清舒说的这些内容让他无地自容,还是仅仅是因为这些话是从谢清舒嘴里说出来,才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他是个卑劣者,从他自己认识到这一点时,就注定他一辈子在谢清舒面前抬不起头来,如今只是恬不知耻的还希望谢清舒能多看自己一眼而已。
他往前走两步,想要说他会对谢静宜负责,要是谢清舒希望的话。
但话还未能出口,裴经言低沉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响起:“不冷吗?进来。”
谢清舒立刻起身,放过自己快被冻僵的屁股,从裴傅容身边路过:“来啦来啦!”
裴傅容跟着她的身影转身,看见她自然的搂住男人的胳膊。男人半低着头,将一件大衣盖在她的肩头,神情温柔。
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而然,两人的动作仿佛演练过千万遍,熟悉到彼此的肢体下意识都在配合对方。
他在雪中站的久了,眼睛被冷风吹的发痛。
雪花在肩头铺了薄薄一层,落在他眉梢眼睫上的雪花触之即化,重量缀不住后便扑簌簌滚落,像是一颗豆大的冰凉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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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舒一进宴厅,就打了个喷嚏。
裴经言皱着眉,准备让宋文去准备感冒药驱寒。
谢清舒很无语,又想笑:“你放过宋文吧,他在公司忙的脚不沾地呢。”
裴经言有点尴尬,谢清舒愈发想笑,抓着裴经言的手小声道:“我们跑吧,他们一轮一轮上来敬酒,不是套近乎就是谈商业,明明是庆祝的,还得那么费脑子。等会儿回来就说我感冒了,去买药,肯定没人能说什么。”
有也不敢说。
裴经言看着她活跃的模样,很难不同意:“走,我去开车。”
“走过去。”谢清舒拽着他,趁没多少人注意,一溜烟跑没影。
两人在酒店外随手要了柄伞,踩着雪沿绿化道走,头顶不时有雪从树枝滑落,砸在伞上,发出嘭的闷响,逗的谢清舒不停仰头去看。
看着她快跑出伞外,裴经言便移步跟上她的步伐,将伞送至她的头顶。
谢清舒发现了。
但她不说,只在心中暗喜,像是掌控了一个只有自己知道的小秘密。
这种无言的纵容,她是喜欢的。
两人走了很远才找到一家药店,老板拿了药后还热情的给倒了杯热水让谢清舒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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