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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美人 第81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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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伸手拿了珠子。

庆俞愕然。

傅少安也有点怔住,但随即转为笑脸,道了声这才对,又自顾自的念道,“鬓亸欲迎眉际月……”

沈清烟还没听清楚,他便上船去会友了。

庆俞等他走后,才露出难色,“您想要金珠子直接找少爷,何至于收表少爷的东西,没得惹人猜疑。”

沈清烟拿了那珠子也有点后怕,顾明渊的心思难猜,都不准她跟表姑娘亲近了,说不得也不许她跟表少爷搭话。

这珠子真成了烫手的,她匆忙道,“那、那庆俞小哥帮我还给傅世子吧。”

人都上船了,庆俞再有本事,也没可能追上去还珠子,平白无故讨嫌。

庆俞这么些年跟着顾明渊,大事儿小事儿也处理了不少,顾明渊不在时,也能独当一面,这还是头一遭在沈清烟这里觉出了棘手。

这祖宗是真没眼力劲,给她使眼色算是白使,得把话往明白了说,她才懂那么丁点儿。

“这珠子您留着吧,出门在外您得留个心眼儿,见人见事心里要有掂量,您现在是少爷的书僮,哪能拿主子的东西?下回不能这样了。”

沈清烟连忙点了下头,怕他给顾明渊说,求着道,“庆俞小哥,这事儿就咱俩知道,你别跟少爷说了。”

庆俞笑眯眯的说好,又说,“这儿风大,咱们回少爷的禅房等着吧,仔细着寒。”

沈清烟得了他的保障,欢欢喜喜把白得的金珠子放兜里,嗯嗯两声,跟他回了禅房。

书生们的清谈至下午才散场,顾明渊回禅房见沈清烟脸上那两撇小胡子没了,微皱眉头,沈清烟察觉他不悦,做小伏低的不敢出声,顾明渊扫了眼庆俞,两人出去后,庆俞把早上的事儿都禀报给了顾明渊。

顾明渊便当不知这事儿,带着他们回了暂住的院子。

沈清烟没见顾明渊发火,估摸着是庆俞帮她摆平了,为了报答他,还把自己剩下的桂花糕和玉米饼送给他吃,被庆俞婉拒了。

下晚时,沈清烟舒舒服服的泡了热水澡,还顺便把头发也洗了,待好容易把头发折腾半干,她坐到床边把白玉盒子打开,拿出顾明渊给她的云头凤纹掩鬓金簪,用手摸了摸上面的凤凰纹路,心里感慨真的贵气,这得是像表姑娘还有傅老夫人这样的贵女才有资格佩戴吧,给了她,她也撑不起来。

但这已经是她的了,她偷偷戴一下又没什么的。

她手攥着簪子回忆雪茗怎么簪发的,在头发里扎了好几次,也没把头发固住,反倒把她的脑袋给扎疼了。

她还跟簪子较上劲了,不簪好不罢休,要跑出去找庆俞进来帮她。

谁知里屋门打开了,顾明渊跨着步出来,直踱到她跟前,朝她伸手,“给我。”

沈清烟以为他想把簪子要回去,也是了,这么贵重的簪子,他送出去估计就反悔了,沈清烟握紧簪子想说不给,可又恐他发怒,只得忍痛割爱,把簪子交了出去。

顾明渊拿到簪子,微弯身,她怕他的很,也矮了身要躲,他伸出手用簪子娴熟的给她簪发。

沈清烟顿觉惊奇,他竟然会用簪子簪发!他可是小公爷,这种伺候女人的活只有丫鬟会做。

沈清烟拿眼偷瞄他,他神色宁静,素日里的冷情消散,她竟在他脸上看出几分怡然,他似乎很享受给她簪发。

沈清烟立刻把这个想法刨除,才不是享受给她簪发呢,他是断袖,他又不喜欢女人,他会簪发,还会画簪子样式,一定是因为他断袖的缘故,她也不是没听过,有的断袖像女人,即便顾明渊外表清俊如月。

说不准他有颗女人心。

必然是这样!

顾明渊簪好了她的头发便松手,静静的望着她,她侧坐在凳子上,暗红深衣显得肤白发黑,簪子斜在发里,在这晚睡时刻里,给她平添出慵懒娇贵,落发松松散散的垂在周身,体态婀娜如水,有弱不禁风之感,但只要她开口说话,便都化作了懵懂媚态。

他老是站着不走,沈清烟抬起脸来瞅他,和他那双凝着深的目光对上,不知怎的,竟害羞起来,赶忙把头低下,想避开这灼热的视线,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为何要避开。

没一会顾明渊进了里屋,沈清烟才呼着气,用手捂住脸,烫的利害,她爬到榻上躺下,抱着枕头发呆,以前他们睡一起,他总抱着她,随便她怎么睡,都要把她搂在身上,他身上可热乎了,这样的冬天跟他睡一起,都省了汤婆子。

沈清烟悄悄的唉一声。

他要是不断袖就好了。

她翻过身睡去。

——

第二日顾明渊出门就不带沈清烟了,庆俞也留下来守着她,昨夜下过雪,院里的雪堆得极厚,这里不像在静水居有人打扫,这就是个破落院子,什么小厮婆子丫鬟都没有,仿佛被整个宣平侯府遗弃了。

沈清烟也不懂,顾明渊?????为何要在这里受罪,舅家不喜走就是了,还赖在这里。

她在屋里无聊的很,跟庆俞两个在院里堆雪人,堆出个丑不拉几的小狗。

傅少安就是这时候进的院子。

沈清烟跟着庆俞站到廊下,庆俞先上前推说顾明渊不在,结果傅少安直接笑道,“我就是趁他不在来的。”

沈清烟觉着这人脸皮有点厚。

傅少安大剌剌的进了堂屋坐倒。

庆俞便叫沈清烟下去端茶,但傅少安却笑道,“劳烦庆俞小哥给我泡茶,我跟这小童说会子话。”

庆俞看过沈清烟,弯腰出去送了茶水进来后便静立在门口。

傅少安朝沈清烟招了招手,沈清烟往近走一点,离他几步远停住,傅少安手撑着下颌端量她,良久感叹,“生错了。”

这话沈清烟听不懂,但他这般盯着人,总不自在,便只能尽量垂着头,那两只雪白的耳朵却被看在眼里。

傅少安叹了声,端茶呷着,问她,“你叫什么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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