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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人留着没用,既然他不肯开口,自有人让他开口,若是他无能,被杀了也是他活该。”岳痕淡淡出声。

岳少辛点头,“是啊,我好吃好喝待他,他非要跑,还一句话都不说,知恩图报都不懂,这样的人留着确实也没什么用。”

“太后那边可有什么消息?”岳痕指尖犹豫,黑子不知落往何处。

岳少辛目光落在棋盘上,顿了一晌后说道:“太后自从爹您回来那日传递过来一次消息后,就再也没有传过了。”

“倒是小看那小子了。”岳痕云淡风轻地笑了笑,浑厚的笑声低低地传了出来。

“爹你是说陛下?”岳少辛皱眉,“陛下少时就跟在皇太子身边,他的手段谋略也学了六七成,可是他……”

“可他没学会太子的仁义,倒是把先皇身上的不择手段和冷漠寡情学得透透的。”岳痕把话接了过去,鹰隽的眸子深了几许,“其实要说这里面最像先皇的,也就咱们这位陛下了。”

语落,子落。白棋已经被黑棋重重包围,再无生机。

“这盘棋下得够久了,他们也折腾得够久了。”

岳痕起身,看着这庭院锁窗处,唇角勾出轻弧。

侍花弄草的日子虽清闲,可命始终掌握在别人手里,争权夺位的路途虽艰险,但成功之后的所得却足以使人万死不辞。

大理寺。

云泽悠闲地在房中抚琴,接到南祁枫的警告之后,云阁老也专门到大理寺好好地“教育”了下他这个不省心的儿子。

无奈之下,云泽便很听话地消停了些时日,除了审案子,也就不怎么到牢狱中动粗,也不会为难那些犯了事的达官贵人,算是给足了陛下和他老爹的面子。

“大人。”邱清风的到来顺利让古琴声断,“之前徐侍郎送来的那个犯人已经审了几日,他死活不承认自己是去谋害太师的,一口咬定是去行窃,拿着刀也是为了割钱袋上的绳子。”

云泽双手扶在琴身上,斜眸睨了邱清风一眼,乐儿了,“这人倒是聪明,行窃跟谋杀朝廷命官比起来,这罪名可轻太多了。”

“他那穷极潦倒的模样说是行窃也不为过。”邱清风说道。

“用过哪些手段了?”云泽往后靠在椅背上,修长的腿往前一伸,闲闲地问道。

“能用的刑都已经用了,只是那人嘴硬得很,毕竟他还没有动手,就已经被徐侍郎抓到了,所以……”邱清风也是一脸的为难。

云泽了然,“查过此人的身份了吗?”

“查过,他叫阿厉,清河人,家住在一个小山村,这些信息下官派人去查过,都对的上。可是下官在去寻他家人的时候,那个小山村的人都说他们一家早些年就已经搬走了。他也说家中亲人也就只剩他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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